“你知道吗?那些穿着白色衣服的家伙们太让人讨厌了,每天都要用针管抽我的血,用刀剜掉我的鳞片……我真的好痛啊,莱拉。”
莱拉浑身抖若筛糠,牙齿打颤,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音节“我……我……”
西奥多抬眼,将她压倒在后座上,冰凉的唇贴上她柔软的唇,带着血腥味。
然后,它弯起嘴角,说“莱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明明……这么爱你。”
指尖穿过她的发丝,眼神在瞬息间变得阴鸷“你以为,你真的能逃得掉吗?莱拉·罗宾斯。”
温柔到缠绵的语气令人毛骨悚然,莱拉在它怀里簌簌发抖,后背渗出冷汗。
慌乱间,她注意到掉在手边的提包里露出一角银灰色的金属物。
是父亲送她那把手枪。
她深吸一口气,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抬手主动搂住西奥多的脖子,吻上它颈侧凸起的青筋“对不起,西奥多。”
刻意讨好的吻滑过它胸口处未愈合的伤口,唇瓣的柔软、示好的语气让还未完全适应与理解人类世界行为法则的西奥多眼里迸发出惊喜的光。
“对不起,那天你离开后,我也很后悔,这些天的相处,我发现……我早已经爱上你了,西奥多,对不起,我不该……伤害你。”
莱拉在它胸口蹭了几下,说。
西奥多眼里的偏执与阴鸷被她的告白冲刷得一干二净,它扣住女人的后颈,俯身狠狠吻上去。
时隔多日不见,它的吻粗鲁又毫无章法,舌头撬开她的牙关,野蛮地掠夺着她口中的每一丝气息。
西奥多的手用力扣住她的后脑勺,唇齿厮磨,急切又眷恋。
莱拉闭着眼,任由它亲吻自己,甚至放任它的双手钻进自己的裙底,拨开底裤,抚弄着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很快有了反应,湿润的液体让它的手指十分顺利地探了进去,扣弄、摁压。
莱拉尽力忽视身体里作乱的手指,趁西奥多情动失神,她的手悄然滑向身侧的手提包,手指勾住枪托,将枪缓缓掏出来,抵上它心脏的位置。
砰——
骤然响起的枪声炸开,惊动树梢的鸟雀。
西奥多的吻戛然而止,它僵硬地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抵在自己心口的枪,又缓缓抬眼,望向莱拉。
她眼底的温柔消失不见,仅剩浓到化不开的恐惧和一丝冷漠的恨意。
它的唇瓣动了动,鲜血从嘴角蜿蜒而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话落,它的身体重重向后倒下去。
它那双总是盛满眷恋与爱意的眼睛,缓慢失去所有光彩。
莱拉双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枪,她撑起身体,看着地上西奥多的尸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她用尽全身力气,拖着西奥多冰冷的身体挪到路边的杉树丛后,用落叶草草掩盖。
“爸爸!妈妈!”
莱拉跌跌撞撞回到车边,用力摇醒昏过去的父母和另一辆车里的管家。
“我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约翰捂着额头,面对眼前的场景,愣了很久。
莱拉顾不上解释,抓住父亲的手臂,催促道“快、快走,去港口,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啊?好,好,我们这就离开。”
约翰也不敢浪费时间,终于赶上了最后一班驶离伯德维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