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纱幔里等上半个时辰都未有人进门。
一直停在礼封咯吱窝的祈星有些难耐,视线定落在礼封胳肢窝那里,嘴里脱出句,“你不管怎样都是好看……”
卡在她脖颈出方在呼吸的人霎时屏息,吹她发丝的热气霎时不见随之而来替代的,是声喘息,身侧人气息沉了半刻才回她,“阿星是在夸我好?”
祈星干笑,“是……”
她道完这句,身子顿停住,忙回神不对。但话早被她说过,只能颈着脖子硬聊,“之前那次被离火灼得厉害,无意……”
她又干笑,“你别介意,我不知那是你,我初时还以为是什么冷石。”
身侧人,胸脯轻动,缓吐出口气,“我不介意,我没那么小气。”
“不过按你所说,我倒是真是块石头?”礼封在她头上喝出口气,身子贴着她后背一笑。
身前胸脯直贴到她身上,祈星脑中一时木讷,但这嘴却是回上礼封极快,“不是石头,是……”
祈星道出这话后,身子倏僵,两边脸逐开始泛红,忙又解释,“我,我无意之言……”
“无意,有意,阿星自己不知?”冷胸似个膏药缓贴她身前,“阿星自己心里想是最清楚的。”
身前人肆意包裹着她全身,两手只将她搂进怀中。她这时身子僵得似座石像,任凭身前人圈拢。
“你想什么呢?”礼封勾着唇角,桃花眼微眯,话头玩味。
“没……没想啥”,她嘴头嘚瑟,舌头打颤,“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何况你伤方好,我也不能挑这时候不是,万一你伤又被我弄绷了不是,”祈星一口气顺出堆解释,身子想从礼封怀头挣开。
但握在她腰上的手牢牢锢着她,一道声在她头上哑道:“你的意思是,我伤好了,就可以?”
“不是,”她脸似是被胭脂染上桃红颜色,手紧张握拳,“你……”祈星热脸紧贴着礼封胸脯,上身是全然被礼封箍住,动弹不得。
“阿星想哪样便哪样,一切都听阿星的,”礼封含笑,热气全数打在她耳畔,热气吹得她酥痒。
“你,你误会……”
“难道方才说的不是那事?”礼封将她双腮托起,桃花眸子装上个月亮,直溜盯着她眼,“阿星说的那样,莫不是我想的,那样?”
祈星被那俩大手捏着脸颊,唇瓣嘟起回道:“不是,你会错我意,你身上受伤,我不可动你,我担心你再出什么事。”
“担心我?”身前人直接省略她前头解释的种种,直奔“担心”二字,“阿星心中有我。”
她继续被大手托着脸颊,嘟嘴着实回道:“自然,你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礼封愣怔重复一边。
那托着她腮的大手立时落下,身前桃花眼足盯上她几息后,大手复攀上她脸颊,嘟起的唇瓣被个软物堵上。
托着她脸的手像只鱼似得上下游走在她身上,层层纱幔被大手搅得凌乱,她整人被扑在断成两半的床榻上,身子被礼封整个压住。
一个软而温暖的唇瓣落在她唇上,复有落在她脸上、额上,直漫到她肩颈那侧。
她被唇瓣吻得浑身发烫,气息不稳,她大喘着粗气,束好的发被纱幔弄得凌乱。
她抬手推着再次袭上来的人,双手环着面前人腰身,扭腰立时拽着身前人从纱幔中滚出。
这一滚直接落在一处地毯上,她欺身而上双手贪放在眼前人脸颊上,眼中带笑,“你这是要?”
底下人桃花眼全然迷离,白皙脸颊早红透五分,道出的话也全然藏着挑逗,“阿星想如何那便是如何,阿星想要,我便都给。”
“你给什么?!”祈星红脸,头倏地扭到男人肩颈,“不能再给了,一路上你给了太多,我却没给你什么……”
“一路上,我给你什么?”她身下人,身子全然是发着烫,但神思却也是清明,她道出的话也可回上半句。
“衣裙、首饰、鞋子、姓名,还教我术法识字……”她一一掰着指头细细数着,如数家珍,末了她手指掰不过来了,只总结句,“好多,好多,你给的太多,我十根手指,是一点数不过来。”
身下人看她如此认真细数,直接起身抱住她,男人在她脸侧吐出笑来,“阿星记得真清,那阿星对我所做之事,却一件也不记得?”
她:“我对你所做之事,我记不大清……”
“记不大清,”礼封紧抱着她腰,没有撒手之意,道出的语气似是喝上了酒,“你三次用性命救我,一次用命让我走出书,一次救我出狐妖幻境,一次又是你让妖界脱困。”
“阿星怎么总是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到头来还得是他人来记?”礼封抱她的手似是更紧,将头直埋在她肩颈侧,大口喘着气。
“我记不得,不过还有你帮我记着,倒也让我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