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icu门口。“病人情况危急,虽然勉强恢复了心跳,但活下去的机会很渺茫,可能……熬不过三天。”主治医生语气严肃。谢时安静静地看了眼里面躺着的身影,悄无声息,若不是仪器还在跳动,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先别告诉其他人,继续尽最大能力救治。”回去病房的路上,电话响起。是谢砚辞打来的,谢时安划过接听。“还活着吗?”“快死了。”电话那边短暂的停寂了一秒,“有人说能救他,一个小时后到医院,你派几个人一起跟着去。”电话挂断,谢砚辞的眸光落在前面不远处的男人身上,唇角冷冷勾起,“稍等,巴洛先生。”西里尔·巴洛听到他打完电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眼里也多了丝忌惮。他一早就求见他。甚至说了一个明面上说得过去的身份,可谢砚辞一个字都不信。把他独自晾着很久。直到最后,他坦白自己是y国巴洛家族的人,坦白贺长洲是巴洛家族仅剩的教父继承人,这场刺杀是针对他的,谢砚辞才终于同意他带走贺长洲。温离第二天醒来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江叙和谢时安都陪在她的身旁。她第一时间问了贺长洲。“他回y国治疗了。”“什么意思?”她蹙眉。谢时安握住她的手,“他情况不太乐观,目前只有y国的特效药可以救他,他叔叔将他带回去了。”“你放心,我安排了些值得信任的人一起跟着去,他们会随时向我汇报情况,等他清醒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谢时安安排得很妥当。温离不知道该问什么,动了动唇,又停了下来。半晌,她才想起什么,问:“谢砚辞他回来了吗?”她急需知道,围栏断裂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还有为什么会有人朝贺长洲开枪。游轮被封了整整三天,出海之前,工作人员检查过,并没有安全隐患,围栏的断裂是一场难以预料的意外。至于开枪的人,当时第一时间假装成救援的人员,趁乱跳进了海里,坐上接应的船逃之夭夭。温离听到这个消息时,并没有多少意外。她现在更关心的是贺长洲的情况。好在,他被带回y国的第五天,她终于听到他清醒的好消息。第十天,他已经能下床了。温离决定去看看他。她跟谢砚辞说了情况,谢砚辞并没有反对。甚至还很大方的让谢时安陪她一起去。“那里大哥更熟悉,你正好也可以去散散心。”谢砚辞亲自将温离送到了机场,看着在检票口排队的女孩,他眸色微沉。他自然没有那么大方,可西里尔·巴洛的话,让他知道,y国最近不太平。谢时安在那里有些势力,只有让他带着温离一起去,他才放心。若可以,他当然不想温离去。可最近这段时间,她魂不守舍的。如果不让她去,她也会偷偷躲着去。西里尔·巴洛没想到谢时安会亲自来,他派来监督贺长洲病情的人除了几个z国人,其他全是他们国家的。没想到一个z国人竟然有那么多下属在y国,对方的身份神秘得他现在都没摸清楚。西里尔·巴洛根本不敢小瞧谢时安,毕恭毕敬地将人带到病房处。“他好多了,医生说只需要再修养几个月就能彻底康复。”谢时安轻嗯了一声,让温离进去见他。西里尔·巴洛一早就注意到了温离,他当然记得她。一开始他的人就想将温离一起带着回来,可是贺长洲不愿意,当时贺长洲的态度还真令他以为,他对温离只是简单的仇敌。可后来,他竟然不顾危险去救她。甚至还因此脱离他的保护,暴露了自己,中了枪。西里尔·巴洛当然怨恨温离,要不是她跟谢家的人有关,他也见识到了谢砚辞的身份和手段,他不可能让她靠近贺长洲一步。不过,现在也不必担忧了,她不会再成为贺长洲的弱点。温离进去时,贺长洲正站在窗口看风景。他的背影看起来瘦了许多。她刚想叫他,就见他回过头来,冷冷地看向她:“你又是谁?”怎么还学谢时安搞失忆那一套呢?温离配合着他,“我是你姐姐。”贺长洲唇角没什么变化,“我没有姐姐。”“你可以出去了。”他很快就收回在她身上的视线,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不像上次的谢时安,这次她能感觉到贺长洲身上的气质是真的完全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他的气质是阴郁的,那么此刻就是冷淡的,像是一块没有感情的木头,冷冰冰的站在那里,无悲无喜。“你……真失忆了?”温离试探着问出。他似乎懒得跟她讲话,再也没看过她一眼。温离扬起腕上的手链,粉色珍珠中间坠着颗可爱的梨,“你还记得这串手链吗?”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她离开病房,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西里尔·巴洛道:“抱歉,温小姐,他醒来之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我们也无能为力。”所以他问她时才会说“又”。“他还能记起来吗?”“可能性很低。”温离回头看了一眼里面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唇角扬起笑容。“我知道了,谢谢您。”她看向谢时安,“我们走吧。”西里尔·巴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极为利落,似乎一点也不伤心,他冷哼了一声。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孩,看来他的选择没错。贺长洲早就应该忘了她。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想起她。病房里忽然传来有什么倒地的声音,他回头看去脸色大变。怎么又晕倒了?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言。车停下时,温离看着眼前的庄园,终于抬头看了谢时安一眼。“几年前买的,我每年都会来这里住一段时间。”谢时安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恶女超会撩,四个大佬雄竞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