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尔曾经说过,沉默是一种美德,但在心爱的人面前沉默,便是一种懦弱。
宋墨白一直认为自己对于感情,虽不是那么勇敢的一个人,却也不算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
可是她不知道为何,沈安岁每次对她表达心意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的逃避,明明自己也是喜欢她的啊……
今天在那种氛围下,宋墨白终于情不自禁的对着沈安岁说出了她一直想说的那句话,说完以后,宋墨白忽然就轻松了,像是一直压在她心上的一块石头,终于被搬了起来一样。
她有些惴惴不安的看向沈安岁,她害怕自己的情意表现的有些晚,晚到沈安岁已经不需要了……
沈安岁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然后停止了手上的所有动作,怔怔的看着宋墨白,也不说一句话。
宋墨白清晰的看到沈安岁眼里的情绪一点点消散,她不安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殊不知,这样的动作对于沈安岁到底有多大的诱惑。
沈安岁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直起身子,仔细的整理着自己因为宋墨白情动的时候而抓皱的衣服。
“宋老师,别和我开玩笑……我真的……真的输不起了……
“没有,安安,我真的没有和你开玩笑!
宋墨白的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跪坐在床上,满眼不舍的看着沈安岁。
沈安岁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拿起放在一旁的水壶,淡淡的开口:“宋老师,我先出去打点水。
“安安,别走……
沈安岁的腰间一紧,却是宋墨白从背后抱住了她,眼泪也打湿了沈安岁的衣服。
沈安岁还没来的及说话,就被一阵怒气冲天的声音打断了。
“你们在干什么?!
沈安岁寻声望去,却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病房,为首的那个老人,正是宋墨白的父亲,宋祁。
此刻他全然没有沈安岁第一次见到他,所表现出来的淡然,他满脸通红,喘着粗气,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沈安岁被宋墨白抱住的腰
隔壁休息的陆华浓和姜九兮听到动作也都跑了过来,这样,原本就不大的病房被挤了个水泄不通,沈安岁和宋墨白自然是众人眼中的焦点。
宋祁压制住自己的怒气,看向宋墨白:“宋墨白,还不放手!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宋先生,我想,您并没有资格管我,不是您说的吗?您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
父女二人之间的关系愈发紧张。
顾以柔见气氛不对,立马出来缓和:“墨白啊,怎么回事,这怎么住院了?修白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现在好点没有,还难不难受了?
面对顾以柔,宋墨白不像对宋祁那样说话带刺:“妈,我已经没事了,是我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才住院的。
“那就好。
顾以柔点了点头,看向沈安岁:“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沈安岁也轻轻的点了点头,同她打招呼:“阿姨,您好。
顾以柔无奈的看着自家的女儿:“墨白啊,听话,先放开人家。
顾以柔都发话了,宋墨白不得不听,只是她松开了沈安岁,却又揪住了她的衣角。
顾以柔示意宋祁看一眼,谁说是人家小姑娘非要缠着墨白的,这明明是你家女儿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
宋祁故意忽略顾以柔的眼神,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沈安岁:“你没有遵守你的诺言。
在场的人都是一脸不明所以,只是沈安岁明白,宋祁说的是他们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安岁向他发过的誓言,说出了国,以后就再也不和宋墨白见面了。
这件事,沈安岁自知理亏,故而她将姿态放的很低:“宋伯父,对不起,这件事情我很抱歉,可是心之所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心。
“荒唐!什么心之所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当初你在我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以后不在和我女儿见面,可是这才过了几个月,你就又出现在她面前,你究竟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