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姑娘家的脚本就羞于见人,我就注意污泥了,姑娘的鞋倒没仔细看,倒是你……”肖以正又吃了一记冷眼。
“可这么久了,这印子怎么还留着?”
“案发后,我就去万利赌坊为林阿牛平了账,这种好赌之徒,见到空子不会不钻,有个东西分散他的注意力,他几乎吃喝拉撒都在那,根本没时间处理这里的痕迹,况且……”
“他几乎是没有心理负担的。”
“你早就知道林阿牛是凶手了?”
江沿摇摇头,“猜的。”
“这么精准?”
“见得多了,也就准了。”
肖以正看着满院子的泥泞,脚下的这片地却是干的,不免疑惑,“前些日确实下了大雨,也停了许多天,虽然有点潮湿吧,别处的地都干了,这院怎么还没干?”
“因为月末遇到暴雨,雨后又有人往院里倒水,水排不出去,就这样了。”说着,江沿看着厨房里的水缸。
肖以正就着后头的凳子要坐下,江沿一把将他提起,“又怎么了?”
“将这个凳子一起带走。”
“行了,走吧。”肖以正扛起凳子。
江沿环视一圈,看到了墙边一堆垒起的木头上的三个凳腿,他纵身一跃,跳过了最泥泞的地方,拿起三个凳腿。
“走。”
刚翻过院墙,便听到近处传来声响,江沿和肖以正默契掩藏,一伙夫推着泔水车回来,停在林家隔壁,之后卸货,只留泔水车在外。
“今早没见着有泔水车。”肖以正说。
江沿目光沉了沉,“走。”
——
崖巷。
肖以正脱下鞋袜,他换了身黑衣,鞋袜还是江沿的。
“林家那泥地怕是干不了,下午出了太阳,还是没蒸干。”
江沿看着他熟练的拿出盆洗鞋袜,便说,“送你了。”
“那我不客气啦!”肖以正也不嫌弃。
他洗完又晾上,拿下自己的鞋袜换上便走了。
……
“我们…为什么…来这里?”无关微微皱眉。
“查案子。”肖以正回答。
无关眼中还是充满疑惑。
“拐子呢?”江沿问。
“我好了,用不上了。”无关看向他,满眼真诚,她不想拖慢进度,感觉昨日并没什么收获。
有一人着急走过,江沿反应很快,一把将无关拽了来,江沿怕扯疼她,拽的慢了些,那人还是撞到了无关,无关吃痛,还是硬憋了回去,额头冒了层冷汗,那人一句抱歉也没有。
肖以正大喊,“老翁!长不长眼!”
无关刚想说没事,就见那人捂腿跪下,嗷嗷大叫。
“走。”江沿发令,肖以正和无关相互看了一眼,还是遵守。
刚到怡红院前。
一老鸨就凑了上来,十分热情,“二位爷看着面生,可有心仪我家哪位姑娘呀,没有我可就瞧着招呼了哟,保准二位爷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