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猖狂?!”梁寻破门大喊,打破了这短暂的暗涌。
“已经杀了我店里两个人了!我家小二都是兼职送命的吗?!”
“寻姐姐,你先别生气。”无关宽慰道。
“刘仁还有别的干儿子吗?”。肖以正问。
“没有了吧。”
“那应该是不会出事了。”肖以正答。
“什么叫应该?!找出凶手才是应该!江大人你到底管不管!”
“寻姐姐,你冷静点,江大人会管的。”无关连忙拦住想上前动手动脚的梁寻。
“冷静冷静……”梁寻表现得极力想要劝服自己,“我冷静得下来么!这是我的店,再死人我就只能打秋风去了。”
江沿没理她,将带花纹的金条拿出来查看。
“我不管,我要跟着你们一起查,你们休想抛下我。”
梁寻看着很疯狂,其实眼底很冷静,她不是真的担心人的死亡,也不是担心店里的影响,瞧她这般看似合理,但很突然的行径,无关看破也说破,“寻姐姐,其实你没你说的那样冷血。”
梁寻想要个真相。
“我怎么不冷血了,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店……”
“即使刘掌柜总是管着你,你气他,那都是一时的,有机会你还是会想知道真相,还他公道。”
梁寻垂眸,冷笑几声,感觉骗过了自己,但无关不让。
“普通的金条和带着花纹的金条加起来一共二十根。”无关道,“若是一年给一根,要给二十年,二十年,其中的不确定性也太多了,刘仁不怕这些金条落到别人手中吗?”
几人对视,江沿将盒子底下所有带花纹的金条都倒了出来,其中一个金条掉出了一个有切口的金块,江沿拿起来翻到底部,发现这根金条被掏空了,里面夹着一个纸条……
三人目瞪口呆。
“或许,刘仁早就算好,这盒金条,给不出第二根。”
无关看到江沿在桌上的双手,微微颤抖。
机关里夹着一张纸条,是刘仁的手写信:
江大人,你若读到这封信,定是极有能力的,也表示老奴没看错人。
老奴自小跟着主君,年轻时为军中校尉浴血沙场,年老时与主君归乡老有所养,一生承蒙主君大恩,无以为报,只得尽力筹谋,换得刘家唯一血脉一线生机。
老奴代替自家主君用这一盒金条做交换,虽粉身碎骨,熔炉炼狱,在所不辞,望大人查清当年楼家惨案,替家主报仇雪恨!
永熙九年,梅州刘家灭门。
刘家遭灭门前,家主曾同老奴说过,他早年一念之差,不知所为非人,从军中振威校尉降级闵塘团练使,如此报应是他自食恶果,经年梦魇折磨令其追悔莫及,所投之人更是雕心雁爪,自知定是活不到老死,留下手写信陈述当年恶行,令老奴定要为他复仇,也要保全他唯一的血脉。
老奴早年流转于汴京,早就听闻铁面郎君江大人的断案手段,更是听闻江大人在查当年楼家惨案,奈何怎样都投告无门,又不敢太过张扬,引得贼人发觉,终无所得。
听闻你赴任闵塘知县,老奴恨不得将所有事都倾盘托出,奈何已身陷囹圄,为人所盯……
为了不连累大人你,老奴决定牺牲自己,以命为你提供证据。
若你真能看见,老奴欠的债,也算真还清了……
……
梁寻抢过信来看。
“什么?!这老头瞒我这么多事!”
“以命留下线索,以许田的命吗?凭什么?”无关语气低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