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依旧笑意盈盈:“你刚才,在想什么呢?”
谢婉兮:“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用死嘛?”
姜昭收起眼中的戏谑,脸上的笑意看起来正经不少,“嗯,不用死。”
“为什么?”
姜昭负手想了想:“唔,这个自然得感谢梁大当家的,他是个断袖。”
谢婉兮有些惊讶:“他是断袖?”
姜昭点头。
谢婉兮:“这……这,真是很难想到。”
姜昭幽幽看向她:“对呀,很难想到。”
要不是上次煞十三说她的“相同癖好”,自己可不会想到这个办法。
“好了,回去吧,六娘挺担心你的。”
二人一起去与大部队会合,又先去皇帝那里,听他讲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才去了谢六娘屋内。
一进屋,谢六娘就一把抱住谢婉兮,将姜昭堵在了门外。
姜昭盯着前面紧紧相拥的两人,狠狠皱起眉,抬手在谢婉兮背上推了一把:“让让,挡路了。”
艰难挤进来,关好门,看着抱住谢婉兮哇哇哭的谢六娘,有些无语:“你哭丧呢?叫那么大声”
谢六娘抽抽搭搭,在自家姐姐怀里嘀咕了句:“你才哭丧呢,一点人话都不会说。”
姜昭叉腰:“你是不是皮痒了呀?”
谢婉兮拍拍缩在自己怀里的妹妹,“好啦,你不要吓她了。”
说完目光落在姜昭身后董佩兰和风栖野身上,“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董佩兰温声:“没有,这些天六娘很担心你,见到你平安归来,激动些也很正常。”
姜昭瞅着还没缓过来的谢六娘,叹了口气:“差不多了,还没给你姐姐接风洗尘呢,一会来不及了。”
皇帝也给他们准备了一场晚宴,庆祝他们平安回来。
这场晚宴,她们不便推脱,于是几人自己的庆祝就只得提前。
谢六娘听后,依依不舍地从谢婉兮怀里退出来,“抱歉姐姐,我情绪有些失控了。”
谢婉兮揉揉她的头,“无事。”
“不是说还要用柳叶帮她祛除晦气嘛?”姜昭看着二人,“刚才她还未去除晦气,你就抱她了,两位得一起拍吧。”
“啊对,都忘记这个事了,本来该由我来帮姐姐去晦气的。”谢六娘有些苦恼,视线不由落到董佩兰身上,却见她手中的柳枝不知何时,转移到了风栖野手上。
谢六娘视线滑过她的脸,那冷脸的样子简直比鬼还可怕。
她抿起唇,瞅向在场的第三个人,尊贵的太子殿下,似乎也不合适……
姜昭:“我来吧。”
姜昭从风栖野手中接过沾水的柳枝,轻轻朝谢婉兮和谢六娘身上洒,边洒边说道:“晦气出门,好运自来;晦气出门,好运自来。”
谢婉兮仰头看着认真洒水的姜昭,轻声:“谢谢。”
姜昭洒完,停下动作:“不客气,恭喜你平安归来。”
谢婉兮垂下头,额前的碎发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半遮着侧颜,晕开一抹说不出的诗意温柔。
姜昭盯着她轻晃的墨发,直到董佩兰走上前,“婉兮,你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身体很不舒服吗?”
谢婉兮轻轻摇头:“现在感觉还好,不是很难受了。”
“姐姐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谢婉兮才说完,身边的谢六娘已经摸上她的手腕,替她诊脉。
谢六娘皱眉:“似乎有些虚热,体内又有湿气淤积……该死,姐姐在外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谢婉兮:“还好,只是最初两日是被关在阴潮的崖壁内,身子有些受不住,才会生病的。”
谢六娘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咬牙恨恨道:“别让我知晓是何人给你下的毒,不然我不会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