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拿着信出去了,姜昭仰靠在椅子上,希望舅舅那里还有多余的人可用吧。
一个月后······
叛军撤回余安城固守,姜昭带兵久攻不下,而北狄军也已越过幽州,整装准备进攻中州。
“陛下,余安一直攻不下来,但北狄军已进了姜国境内,我们该怎么办呀?”
“中州兵力林林总总加上起来,不过只有三万,怎敌北狄三十万大军?”
“中州兵力空虚,这边又不能撤,莫非是天要亡我姜国?”
姜昭皱眉听着他们语气越发激烈的讨论,敲了敲桌面,道:“既然知道这边不能撤,那就先把叛军解决了,再去想其他的。”
“可是,陛下,余安久攻不下,等我们解决叛军,北狄军也踏进瑞京了,这一切都迟了呀!”
姜昭:“南戎内乱,没有精力骚扰姜国,朕便让镇南王携边疆戍边将士回京,支援中州,亦能拖北狄一段时间。”
姜天沉默听着,问道:“陛下,您之前不是派人去与东蒙交涉,让他们派兵支援吗?现下情况如何了?”
姜昭闻言,回道:“还未传来消息。”
其实林熙前不久才传回消息,说东蒙之主似乎受到谁的支持,如今死灰复燃,又坐稳了王座。
阿洛公主本想拆穿他并非承丹的真相,但却找不到任何证据、证人,应是被人刻意毁去了。
现在他们也找不到破局之法。
在场之人听后,纷纷沉默,因为他们知道,若东蒙不出兵支持,那么他们镇压叛军之后,所剩的兵力也不足以与北狄军抗衡,即便镇压了叛乱,姜国还是没有一线生机。
“好了,这几天你们也辛苦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朕再想想其他攻城之法。”
能用的方法他们都已用过了,可余安城防御本就坚固,加上叛军兵力充足,他们根本攻不进去。众将沉默一会,还是告退离开了。
几位将军走了,姜昭侧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姜天,问:“怎么了,九皇兄还有什么事吗?”
姜天:“若东蒙不派兵支援,我们该怎么办?”
姜昭微微沉眼,道:“到了那时再说吧,现在,九皇兄,我们唯一要做的是消灭叛军。”
姜天抿唇沉默片刻,拱手:“臣告退。”
所有人都离开后,姜昭才疲倦地撑在桌上,捏着眉心——这些天他们一直不知疲倦地发起进攻,尤其是她这个统战指挥,已五日没有休息,现在头痛得厉害。
想了许久,还是未想到解决之法,姜昭烦躁将手放下,走出营帐,对护卫的士兵道:“传令全军,各将士皆可献策攻城之法,凡计策有效者,朕封其为谋定将军,赏百金!另外,若有人妄言乱语、耽误军机,杖责二十,绝不姑息!”
说完便回营帐睡觉,于她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
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护卫士兵来叫醒了她。
姜昭起身,捧了把冷水醒神,才让人进来。
护卫拱手:“陛下,此人说要献策。”
姜昭点点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士兵,道:“你的计策,且说与朕听。”
那士兵站出来,是个瘦高的女子,她拱手道:“陛下,末将认为,在这此寒季,我们可以用水攻。”
“水攻?”姜昭提起一点兴趣,看向她,“怎么做?”
士兵并不墨迹,言简意赅道:“如今天寒,以水投掷进城,叛军衣物被水浸湿,身上又是厚重的盔甲,不易拆解更换。这般天气,必定极易染病——待他们病弱缠身,战力自会大打折扣。”
姜昭揉搓着手指道:“生几把火,这个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士兵:“他们被困在余安城内,那点柴火能烧多久?但我们驻扎九歌,有青溪流过,水源是取之不尽的。”
姜昭想了想,勾唇:“也是。”
说完,她眼带探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身形板正,气势不凡,即便是见如今的陛下,也毫不怯场,并非是平民之家能养出的气魄。
那女子昂首挺立,任由她打量,语气不卑不亢道:“陛下,我们还可在水里放些毒药,这样密集的攻击,他们多少会喝进去一些。我们第一次采用水攻,他们定来不及反应。”
姜昭:“可是,我们没带那么多毒药。”
士兵:“在九歌城域内搜,致命毒药或许不多,但泻药、牲畜催、情药之类的,一定有很多。”
姜昭抿唇,这阴损的招式,怎么那么像风栖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