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放荡至极地在这勾引人。”
“淫乱,毫不知羞。”
“我想知道,兄长就是看上你这些的么?”
他的用词和口吻都极其的恶劣,那张俊美昳丽的脸带着笑,也带着要将她一寸寸切割的恨。
他在羞辱她。
修长手指勾着丧服系带轻轻一挑,衣裳便自少女肩颈滑落,衣物落地的细碎声隐秘响起。
不着寸缕,欺霜赛雪,
少女周身都似乎被蒙了层浅浅光晕。
着实刺人眼。
羞耻心被完全扒开,苏暮盈身子颤抖着,她忍不住哆嗦了下,继而,女子轻振着的蝶翅掀起,她忽然看向他,却是问:
“我为什么不能活?”
她看着他,也直视他。
明明是一副媚态横生的模样,一双秋水泛泛的眼眸盈满泪雾,脆弱又可怜,但在她眼底深处,却有一丝极难被捕捉到的蔑视。
好似,她才是那个居高临下的人。
她才是那个蔑视他的人。
谢临渊忽然觉得她眼睛里的东西很刺眼。
这是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一瞬间,邪念又起。
他偏偏想折断去。
他偏偏要折断。
念头一闪而过,一瞬又消散。
消失得干干净净。
谢临渊放开了她。
他微微眯起眼,那双桃花眼似乎含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有趣。”
他勾唇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在阴影之下,透着一种瘆人的诡异。
“兄长临终前嘱咐我,命我将你娶进门,嫂嫂还是心太急了啊……”
谢临渊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弓着背,那唇附在少女耳垂之处,靡艳鲜红,似有若无地掠过少女耳垂,不一会,鲜红便也沾染在了少女耳垂之上。
“我会遵循兄长遗言娶你,但只是妾。”
“这是你自找的。”
“以后你便乖乖受着。”
“直到你将这条人命还清的一天。”
苏暮盈泪如雨下,大颗大颗的眼泪自她泛红眼尾滚落,扑簌簌砸下。
谢临渊忽觉心烦意乱,他死死盯着她盈满泪雾的眼睛,说了一个字: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