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两天应该还收到了一些私信吧?为什么不是直接拒绝而是先答应又拉黑?”
沈灵珺呆愣愣地回道:“我以为他是骗子。”
他还没想到那个人就是梁既安,还以为他已经神通广大到什么都能查到了,连自己后台收到了哪些信息都能看到。
梁既安道:“你以为他是骗子?那你骗完他的钱把他拉黑跟骗子有什么区别?”
沈灵珺一时半会答不上来,他只是看着梁既安,脑子里乱糟糟的被太多事情填满了,梁既安还在问他问题,问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沈灵珺不吭声,只是站在那里。
梁既安解开腕表,沈灵珺脑中警铃大作,他终于想起自己上次的沉默换来的是什么样的后果,转过身想跑,却被梁既安扯着手腕一把抓了回来,这次甚至不是趴在桌子上,而是直接趴在了梁既安的身上。
裤子仍旧没脱,但巴掌落下来的时候有没有那一层布料都一样,沈灵珺被揍得浑身一个激灵,差点从梁既安身上滚下去,又被他单手环抱住控制在身上,剩下的几巴掌就像是吊着的剑,永远在他认为惩罚结束的时候落下来,紧绷着的神经被不断刺激,沈灵珺又气又恼,哭得眼泪鼻涕一块往下淌,全蹭在梁既安衣服上。他两条腿不断扑腾,上气不接下气地喊他哥。
梁既安收着劲,但沈灵珺不耐疼,哭得就格外惨烈,第六下打完的时候他已经挣扎得精疲力尽,脖颈上通红滚着汗,整个后腰往下都泛着一股胀痛的麻,滚烫地灼烧着他的理智。
沈灵珺呜咽着,他在心里掰着手指头数以为这是最后一下,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可紧接着落下的那一巴掌让他彻底崩溃,恨不得把梁既安的五感封闭然后自己当场挖个洞埋了算了。
他今晚喝了太多水了。
小时候因为身体的特殊而不能及时上厕所,长期憋出来的那一点小毛病他以为长大之后早就好了,可是现在他看着自己湿了的裤子,又看向梁既安被水痕洇湿的铁灰色西裤,哭得几乎要脱水了。
他快要不知道丢脸和绝望这几个字该怎么写。
他无力地从梁既安身上滑下去,紧紧并着腿试图掩盖自己的异样,不敢抬头看梁既安一眼,也自然错过了他亢奋得几乎诡异的表情。
他只听见梁既安道:“我打了你几下?”
沈灵珺鼻音很重,抽噎着道:“七下。”
他没有等梁既安的下一个问题,自觉地继续道:“因为我上传了五个视频,因为我骗别人钱,还因为我对你撒谎。”
他还在哭,眼皮都红肿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造成的结果能够挽回的余地太小了。
沈灵珺微微抬起头想要去看梁既安的表情,但他这个姿势先看到的不是梁既安的脸,而是另一个地方。
他的大脑神经再也经不起任何一点摧残了,但梁既安对于自己的反应却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沈灵珺不明白,他刚刚尿了裤子,还弄到了他身上,他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沈灵珺气急败坏,一边哭一边骂他,什么承认错误什么害怕梁既安都早就抛之脑后,他看着梁既安那样平静且坦然的神色恨不得咬他两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梁既安你是疯子吗?你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