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位赛结束,拉斐尔冷静多了。
蓝潮生没有说错,人的性-欲望不会平白无故消失,只会平白无故转移,他在赛场上的爆发力和对胜利的角逐有多强烈,与之相对应,所平衡的性-欲望也会有多强烈,而他,只不过一直在用文明的皮套,压抑自己。
所有憋在胸腔的那口气,都随着赛车过线那一刻消失在雨中。尤其是蓝潮生对天气的精准把控,在雨胎和半雨胎的切换,让每一秒都卡的刚刚好,绝不会出现换上半雨胎,下大雨,换上全雨胎,下小雨的赌博情况。
今天的比赛遇上下大雨,突如其来的雨打乱了原本的部署,是机会,也是危险。雨天会最大程度抹平赛车的缺陷,考验车手的技术,谁在技术上更胜一筹,谁就能驾驶赛车冲向胜利。
拉斐尔是个极忠于客观的人,坐进驾驶舱那一刻,他就全身心投入比赛,全程,他和蓝潮生的配合天衣无缝,直到拿下杆位。
说实话,拉斐尔也没有想过自己能拿杆位,他只是尽全力开,尽全力稳住,保证不上墙,剩下的都交给了天意。
但他确实没想到,天意会那么眷顾他。
或者说,天意在蓝潮生回来那一刻,再次眷顾了他。
拉斐尔结束排位赛采访后,径直去洗澡,洗澡后去p房开会,商讨明天正赛策略,晚上结束已经九点了。
拉斐尔中间去法拉利的餐厅吃了饭,回来后继续开会,但他发现,蓝潮生好像从始至终,都坐在会议室里没动过。
蒙扎下了雨,空气里有些湿润的凉意,蓝潮生却穿上了法拉利的红色长袖外套,红色的衣服鲜亮,他皮肤白,坐在会议室的旋转椅上,只有酷能形容,是行走的男模,和天生的法拉利代言人,吸睛的让人移不开眼。
会议结束,所有人准备回酒店,拉斐尔慢所有人一步,回了趟motorhome,出来的时候,拉斐尔下楼梯的脚步一顿,只见对面红牛的motorhome还亮着灯。
“p1?”有人轻嗤,“死了的封建大家娶了个神经病回来冲喜,没想到还真救了起来。”
红牛作为如今风头正盛,一统围场的车队,连motorhome都比别家奢华豪横,休息区灯光明亮,璀璨华丽,光线切割空间,分割层层光与影的界限,空气里浮动巧克力的浅甜,整个休息区安静整洁,干净的纤尘不染,不远处是喜力啤酒的赞助台,而正对大门的白色玻璃墙上,嵌着两只红色对角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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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牛车队
阿尔伯特翘着腿坐在沙发中央,面前的茶几和沙发之间的距离,在他的长腿和挺拔的身姿下显得狭小-逼仄,头顶冷洁的灯光切割,勾出他英俊的侧脸和提起的唇角,身上生人勿进的气场彰显这位世界冠军的高傲和不容侵犯。
如果说拉斐尔有冠军的沉着冷静,那么这位就有冠军的恣意和张扬。
“亲爱的,我觉得比起担心落魄的法拉利能不能回来,我更加关心我亲爱的空气动力学工程师,听说伊丽莎白招揽了他。”
红牛的领队是位优雅大方的英国女士,她拥有一双深棕色的眼睛,包容感是她身上最强的气质。
她撤去阿尔伯特面前的xo,放下一瓶依云,撩起坠在脸颊的一缕棕发,别在耳后,在另一张单人沙发坐下。
显然,她已经听到自己的工程师可能不能再为自己效力的噩耗了,但她并没有气急败坏或自乱阵脚,她真正关心的只有隔壁归来的那位领队——伊丽莎白·温莎。
今天意大利站排位赛,法拉利过线p1p5,全场欢呼,谁都没有想到法拉利本站的调教竟如此强势,还是在雨战,可最重要的是,有人开出了这辆车的全部潜力。
——拉斐尔。
这与上半赛季低迷,对于调教方向毫无头绪的法拉利完全不同,蓝潮生的回归显然太强势。
“在围场,离开的人再回来并不是值得惊讶的事,但你好像太放不开伊丽莎白了。”
凯茜似是猜测到了一些事情,但她没说出来,反而问到了另一件事。
“今年真的准备跑完就离开吗?真的不准备再留一年?”
凯茜偏头望向这位在围场名满天下的世界冠军,他已经加冕五冠了,今年没有意外,就是六冠。这在赛车领域已经是最高的成就,换而言之,阿尔伯特已经做到了最好。
无论是职业生涯,还是职业生涯带来的商业价值,阿尔伯特无可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