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简心蹦蹦跳跳回到位置,卖关子说。
“切。”
众人觉得她没意思,便将目光转向她身后的江祁安,想看看他的反应和态度。
可江祁安就一面瘫脸,喜怒哀乐都不显现于色,哪能看出什么东西?
大家把视线重新转到夏简心身上,三言两句又抛来问题——
“哎夏姐,咱们班是不是要改朝换代了?”
“啥改朝换代?这叫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这句是这么用的吗?文盲。”
“意思差不多就得了,何必那么挑剔呢。”
“。。。。。”
“哎哎!”许卿夏闻言坐在位置上不服,“三国鼎立,三国鼎立,我还在呢!虽然我国兵力不足,声望不足,武力值也不足。但我国最能拿的出手的是本王的脑子啊,王强则国强,别视而不见啊你们一个个的!”
后排一群男生哄堂大笑,其中一人故作深沉摸了摸只有聪明人才能看见的白色长胡,对其说:“你就算了吧许卿夏,你一介文人,岂能与武夫抗衡?听老夫一声劝,趁早归顺吧,免得国破家亡,腥风血雨一场啊!”
许卿夏啧嘴咂舌,显然不爱听这话,他“呸”了一声,回:“文人傲骨,岂能说降就降!”
话音刚落,午自习刺耳的铃声便穿透整栋教学楼,他们相视一笑,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勾肩搭背三两出了教室门。
等江祁安落座于身旁,许卿夏玩笑问了一句:“老师叫你俩去办公室挨批了?”
“没有,说周五最后一节课重考物理,分高谁当班长。”
江祁安虽然不太愿意与人交流,但因为许家多年来的收留之情,他对许卿夏是有问必答,从不隐瞒。
再一个就是,许卿夏这人虽看起来漫不经心,但实则心思细腻,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同吃同住这么多年,他还挺喜欢他适当给予的距离感,所以能聊的他都愿意和他聊。
即使是那个让他讨厌的人。
许卿夏听之后诧异又嫌弃:“不是,你俩还真要争这个破职位啊?”
“我不想争。”江祁安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他,语气坚定,“但我不能输。”
江祁安能想象,如果这次他没考过她,那他将永远背负着输给她的耻辱,任她嘲笑。
所以,他不能输给她。
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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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节课上完,下午放学铃一响,夏简心抄起书包就冲出了教室,给坐位置上慢条斯理整理东西的许卿夏看的不禁一愣,随即凑过去和江祁安打趣:“哎你别说,这人还真有项技能你不如她。”
江祁安正专注于解决刚刚布置的课后习题,他本无意想回什么,却在听到身边人的话后,瞬时抬起头看向他:“什么?”
历经中午一事,江祁安现在只要一听到夏简心的名字,就会立刻警觉起来。因为在绝对竞争力面前,他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地方不如她。
许卿夏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眼他回:“放学积极啊。”
“看看人家夏简心,放学后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再看看你,咋就这么拖拉?”
他将书包背到肩膀,张开双手用夸张的比喻说:“每次等你回家等的母猪都会上树,水母都会走路,人类文明都进一大步了,你都还没收拾完。”
“你说,你就不能跟人夏简心学学搞快点吗?看看人家多积极,一看就是未来“国之栋梁”。”
江祁安听完白了一眼他,继续攻克面前最后的练习题,语气淡漠而慵懒,带着一丝笑意:“国之栋梁?确实说得过去,毕竟国家人口计划她也不是没有出一份力,还算个“人”。”
“还有,我如果不在学校就写完作业,回家哪还有时间陪你打游戏?你明天早上怎么拿我的去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