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丝绦被宁惑扯落,原本端庄的雪白长裙霎时门户大开,两条笔直纤长如玉的腿暴露在微凉空气中,晃得人眼花。
此情此景,倒像是宁少主正伏于仙尊裙摆之下,行那不堪求欢之事。
贺召雯气极反笑:“宁少,你当真是……好得很。”
宁惑被她那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耳鸣不止。
可即便视线模糊,那一片晃眼的雪白仍在她眸中摇曳。她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只觉得心口那把火烧得更旺,猨翼山崖边那些混乱、潮湿、纠缠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指尖仿佛还记得那处紧致滚烫的触感,耳边似又回荡起那令人面红耳赤的黏腻水声。
小腹骤然收紧。
宁惑顶着那鲜明掌印,抬起脸,眼尾泛红,声音带了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我是……有点难受。”
扯回丝绦,贺召雯拢好衣裙,速速系里好,垂眸审视着她,眼神如看一件死物:“我看你不像难受。宁少主手段层出不穷,谁知此番是不是又在做戏,诱我骗我?”
宁惑眨了眨泛起水雾的眸子,那股难言的痒意与空虚磨得她几乎说不出完整句子。她想做些什么,可想做的,肯定是贺召雯不许的。这种情欲熬煎,让她有口难言。难道要她直接正大光明地对贺召雯说,“你让我摸摸?或者你摸摸我?”
……
太羞耻了!
她宁惑也是要脸面的啊!
贺召雯冷笑:“痴人说梦么?”
见人只咬着唇不语,贺召雯又嗤笑一声,俯身攥住她一缕长发向后扯去,迫使其仰起脸:“哑巴了?”
宁惑本就姿态屈辱,头皮传来的刺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那点情动潮红渐渐往下褪去。她磨着后槽牙,从齿缝里挤出声音:“说了你也做不到,何必徒费口舌。”
“你既神志不清,自行解决便是,何须旁人?”贺召雯蹙眉。
说完心下暗忖,这些人当真娇惯得厉害,连这等事都要人伺候,活该受着,痛死算了。
宁惑眼神古怪地瞪着她:“。。。。。。我自己如何解决?”
虽说并非不能自渎,可她既有心仪之人,这等极乐之事,自然该与心上人共赴巫山方能尽兴。独自一人,与完成任务何异,有何意趣可言?
“宁少主我看你不像傻子。”贺召雯懒得与她纠缠,一把将她推开,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随你如何,我在外等你一刻。时辰一到,即刻前往程府。”
宁惑彻底怔住。
“你当真要我自己弄?!”
“不然呢?”贺召雯回眸,“莫非还要我帮你?”
宁惑心尖一颤,喉头滚动了一下:“你愿意的话,我自然不介意。”
“可我介意。”贺召雯唇边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宁少主贵人多忘事,想必是忘了今晨赏我的那一脚。”
宁惑自行爬起,拍去膝上尘土:“那时我神智不清。”
这话虽然都是借口,但总比没有好。
“现在我看你也未必清醒。”贺召雯语带讥讽。
宁惑试图辩解:“但这,真不是我能自己解决的事,以往只有我弄别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