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脸面被谢无咎扯下撕了个干净,他讨厌这份聪明,更讨厌那一下子就看透自己的目光。
却又忍不住再次靠近,侵占谢无咎的生活,肆意挥霍谢无咎对他的心软。
谢无咎本就看透了他的本质,就该忍受他,不是吗?
可惜啊,这等聪明得人已经不在了。
这十几年过去,他都没有再遇到一个如此聪慧的人。
除了眼前这个随时可以让他陷入险境的谢时。
“不反驳,那我说对了。”谢时挑了下眉,带着嘲弄,顾呈大胆狡诈又虚伪,哪怕被威胁着。
顾呈却突然勾起了嘴角,也分不清是看着谢时,还是看着记忆里的那个人,胸口处传来的闷痛和眼前的劣势挤压着他的精神,反倒是激起了他的一身反骨,谢时聪明又如何,反将他一军不假,但他忽略了自己并没有否认他问的那一连串的问题。
那些问题不是无的放矢,前世,他用尽手段将谢无咎绑在自己身边,就是如此无所不用其极。
为什么所有人都能信他和谢无咎有不伦之事,就是因为他做得变态,做得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非到了那种亲近地步不可能出现这种状态。
现在,他虽然不懂谢时身上发生了什么,却不耽误他利用自己的经历和心态去揣测。
赌吗?
他前世今生都一直在赌。
赌人,赌命。
现在他最在乎的人都已经死了,又有什么不敢赌的?
于是顾呈突然倾身贴近,用着故作天真的语气疑惑道,“你觉得我方才的话模棱两可,那你敢说,那个让你容忍至此,无所顾忌贴近入侵你一切的人,在靠近你的时候,半点身体反应都没有吗?”
“顾呈,你真的想死是吗?”谢时冷冽的声音淬着寒意。
“怎么,是我没说明白?”
每说一个字,顾呈就觉得他的心口被撕开了一个小口子。
谢无咎不带一丝欲念的在手上侧颈涂上了糖水,用着这种方法在佑安帝眼皮子底下给他续命。
而他为了扯谢无咎下水,再最后一天的时候,舔舐着,喘息着,放纵着自己对着谢无咎露出最不堪的情态。
毕竟——要是没有肉|体上的欲念,又怎么算是不伦呢?
谢无咎没有回应,没有动作,却没有推开他,那就不妨碍他肆无忌惮无耻得将其拖进深渊啊。
那么——那人已经将谢时掌控到了这个程度,只是‘名分’二字,就能让谢时成那样,顾呈以己度人,只怕做得更过。
心口疼到后面顾呈也感觉不出疼了,声音愈发轻佻,“他对着你没有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