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平儿早早的便起身了。
仔细梳洗了一番之后,她穿上了平日里最喜欢的衣服。
不仅如此,首饰也是选的最合乎自己心意的。
待梳洗打扮好了之后,她便乘著府里薛姨妈为她准备的马车一路往皇宫而去。
自打进了荣国府,这是她第一次独自出门。
坐在马车里,听著车軲轆碾压青石街的声音,平儿的心里既忐忑又充满希冀。
待在荣国府的这些日子,她觉得自己实在太压抑了。
每日里,要陪著笑脸去面对府里的主子们。
甚至就连面对跟自己一样的下人们,自己也得表现出自己的涵养,儘量不能有任何的脾气。
可是,自己也是一个女人,一个正常的女人。
若论岁数,也不过十七八岁。
那样的日子,外人看起来那是何等的风光。
可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心里知晓。
想著这些,平儿再度握紧了那块宫里赐下来的腰牌。
在她看来,这或许就是让自己逆天改命的那块敲门砖。
进皇宫的这一路,那块腰牌当中蕴含的力量让她瞠目结舌。
但凡是见了这腰牌的人,无论是官还是兵,一个个都是毕恭毕敬的模样。
当旭日从东方升起,第一缕阳光洒入皇城的城墙,平儿已然来到了御书房外。
而此刻的冯烈,正在上早朝,司礼监的公公接待了她。
由於有那块腰牌在身,这里的人对她极是礼遇。
精致的点心,上好的香茗,此刻正摆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不过,平儿却並没有敢去动这些东西。
在她看来,宫里的规矩比荣国府定然还要多。
所以说,有些事不是自己应该做的,有些东西还是暂且不要碰为好。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等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著,一道略微有些怪异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皇上,您回来了,快把大氅给奴才吧,屋里的炉子奴才生得很旺。”
听到这动静,平儿赶忙起身。
她知道,自己等的那个人应该是下朝回来了。
然而,平儿刚刚起身,便见一位剑眉星目,身形魁梧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此刻的他,刚刚褪去大氅,身上是一身明黄色的龙袍。
平儿见状,赶忙下跪行礼:“民女平儿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礼时,她將自己的脑袋埋得低低的,额头几乎是贴著地面的。
冯烈一看这情形,目光熠熠的道:“你倒是来得挺早的,等了有一会儿了吧?”
平儿闻言,赶忙回话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没等多久,倒是皇上如此勤政,这么早就去上朝,这才是万民之福。”
冯烈一听这话,当即便呵呵一笑道:“果然是个嘴巴会说的,地上凉,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