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招摇撞骗的傢伙懂什么?头七回魂夜如果不多加安抚,只怕是会惹出事端。”
周老爷有些气急败坏地怒斥了夏熙一句,连带著不满地瞪了辛庆一眼。
“伯父,夏法师可是有真本事的。”
辛庆可是见过夏熙的本事,连忙说道。
“伯父要是不信,可以遣人去庄外看看不就知道真假了吗?”
周老爷又不满地看了看辛庆,见自家脸上焦虑和恐惧做不得假,便叫了僕从出去看看。
三人便都不再言语,等待著那人探查的结果。
这个庄子本就不大,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跑个来回。
可超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良久,也不见有人回来。
就在周老爷等的心浮气躁,准备再叫一批人过去的时候,一名僕从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老爷,老爷,不好了。”那人抬起头来,一脸的惊恐,“小的和张六一起去了庄子外沿,眼睁睁看著张六一出了庄子就变成了怪物,然后嗖地消失不见了。”
周老爷猛地站起身,將旁边的茶杯都带翻,茶水洒了一地。
“福生无量天尊,愿这位张居士能逢凶化吉,逃出生天。”
夏熙在一边假慈悲地祷告道。
“夏法师,我全家的性命可就交到你手上了。”
周老爷当即扑了过来,向夏熙深深拱手道。
“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姑且自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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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夏熙便听到了周家女儿的完整信息。
这周家老爷名谦,原本是做药材生意的。
不过生意不温不火,仅能餬口。
十六年前那场天狗食日,正当太阳遮蔽,天地无光的时候,周夫人突然早產,便诞下了这名女婴。
这周家小姐生下来便不哭不闹,甚是异常。周家夫妇本也不甚在意,以为她是早產儿所以才有此症状,愈发地疼爱这个女儿。
结果满岁酒那天,来了个游方地道士,说此女是感应劫气而生,最为不祥,待得她十六岁成年,將有一场大祸事,怕是会殃及父母血亲。
周谦本是不信,想轰走这位游方道士。
结果对方只是挥挥衣袖,便把周谦定住身形。然后便用指尖蘸酒,凌空画圈便形成了一方水镜。
镜子里面展示的画面正是十六年后,周家全员死绝的场景。
这下由不得周谦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