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祁卫华一家和潘婉,典乐牵著小黑狗坐公交回到了兽医站。
夜深了,街上没什么人,刚到兽医站门口,发现大厅灯亮著,门也没锁。
他倒没多想,毕竟哪个小偷会来光顾兽医站?偷宠物医院好歹还能捞点值钱的。
兽医站能偷什么?饲料还是兽药?偷了都不知道该卖给谁,只当是潘婉她们走的时候忘记关了。
典乐推门进去直接在大厅长椅上坐下,掏出手机翻到印琪的號码。
他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手指停在拨號键上,却又犹豫了。
这么晚了,万一她已经睡了或者正好不方便接电话怎么办?
想了想,他还是切换到简讯界面,编辑一条信息发送过去。
【印琪姐,你母亲怎么样了?】
发完简讯,他把手机揣回兜里就站起身,打算去后面的病房区转转,看看那留院观察的一个小傢伙。
兽医站很少有长期住院的动物。
村镇来的养殖户,大多是描述完病情,由医生诊断后直接拿药回去拌料。
城里人带来的宠物,除非是需要持续输液或者病情危重,否则也都是打完针就带回家自行护理。
所以,整个住院区显得格外空旷,笼子大多都是空的,年前有两只动物的时候可以称为熙熙攘攘了。
典乐直接走到最里面的一个笼子,笼子里的狐狸立刻抬起了头。
它一看到典乐,马上起身,两只前爪扒著笼子的铁丝网,嚶嚶嚶的叫唤,尾巴在身后扫来扫去。
典乐看著它的样子,心里一软。
按照道士们所说,这狐狸平时满山乱跑,就这么只平时自由自在的狐狸被关在这么个小笼子里,也確实闷得慌。
他检查了一下病房的门窗,確认都关好了,这才走回笼子前。
“老实点啊,不准乱跑也不准乱拉啊,我这可不是工作服。”
他一边嘴上叮嘱著,一边打开了笼门。
笼门刚开一道缝,那只红狐狸就迫不及待地把脑袋钻了出来。
典乐原本伸出手,是想轻轻摸摸它的头,安抚一下。
谁知这狐狸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反而主动把头凑到他的掌心蹭了蹭。
紧接著,它顺著典乐的手臂,灵巧地向上攀爬,最后亲昵地盘在了他的脖子上,大尾巴不断扫过他的脸。
此情此景,典乐只想感慨:太热了!!!这纯天然的狐狸皮围脖,果然名不虚传,保暖效果一流!
典乐把这只自来熟的狐狸从脖子拿下来,抱著走出病房回到大厅。
原本趴在长椅下打盹的小黑狗闻声抬头,摇著尾巴就想凑上来撒娇。
可当它看清典乐怀里的东西时,整条狗都愣在了原地,狗脸上露出一种人都能看懂的震惊
怀里的狐狸也看到了小黑狗,好奇地打量著这个黑乎乎的傢伙。
典乐被这一狗一狐逗乐了,他弯腰將狐狸放到地上。
“自己玩去。”
狐狸优雅地抖了抖毛,然后迈著小碎步朝小黑狗走去。
小黑狗也放低了身体,凑上前在狐狸身上嗅来嗅去。
两个小傢伙鼻子对鼻子地嗅了嗅,也不知道交流了些什么,下一秒就像老朋友一样闹了起来。
狐狸猛地向旁边一窜,小黑狗立刻追了上去。
一狗一狐你追我赶,玩得不亦乐乎。
典乐最开始还提心弔胆,生怕小黑狗没轻没重,伤著这只病號。
现在看著这一幕,典乐鬆口气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