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完又想了想补充:“这趟活儿要是干得漂亮,出场费够你再买一辆新车,还带找零的。”
典乐彻底懵了。
又是一笔天降横財?
他忍不住开始怀疑,兽医这个行当,现在就这么容易赚钱了?不应该过几年需要的兽医变多才变得赚钱么。
要不他先读研干嘛,公务员期间读个在职就得了。
不就为了算时候,能兼职赚点钱么。
等等……
这根本不是兽医这行当赚钱,而是他跟对了人。
是师傅的名望,才让他这个小卡拉米,能接触到这些普通兽医一辈子都未必能碰上的肥差。
自己,不过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想通了这一点,典乐心中涌起一大股感激。
他看著潘永福,乾脆利落的回答:“是,师傅,我绝对不会丟你脸的!”
隨即,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小跟班。
“师傅,我能把小黑狗也带上吗?我爸妈应该想它了。”
潘永福背著手走出病房区的门:“你爱带就带上吧,多大的人了,这还要问我。”
几天后,黄城火车站。
潘永福空著手,而典乐背著一个双肩包,一手拉著蛮大的行李箱,另一只手牵著小黑狗。
小傢伙尾巴摇个不停,东张西望,要不是被牵引绳拽著,估计早就窜出去探险了。
上了车不久后火车开始启动,窗外的站台和人群开始向后倒退。
典乐和潘永福分別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小黑狗很乖巧地趴在他的脚边,把脑袋搁在他的鞋面上。
车厢里有些嘈杂,但他依旧胡思乱想,思绪又飘到了印琪身上。
方圆给的那笔钱虽然不少,但对於肠癌晚期的治疗来说,可能只是杯水车薪,化疗的费用,后续的护理,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向不远处的潘永福问道:“师傅,印琪姐家里的情况……您知道了吗?”
潘永福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典乐的问题,睁开眼回答他:“知道,毕竟她请这么长的假,小李肯定要告诉我,唉,这丫头。”
“那您看……站里能不能先预支一部分工资给她?她现在肯定特別需要钱。”典乐小心翼翼地问。
潘永福摇了摇头:“我虽然是这里的站长,可工资不归我管,那是学校財务的事。”
典乐心里嘆了口气,但也没太意外,这里毕竟是正规大学,而且自己师傅那个性子,肯定不愿意压人。
就在他以为这事没戏了的时候,潘永福却又开口了。
“不过,下次印琪有空,我可以带你和她去几家大公司的养殖场转转。”
老人顿了顿,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能不能拿到钱,就看你们的手艺了。”
典乐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
师傅这是在用自己的人脉,给他们创造赚钱的机会。
他心中感激忙道:“谢谢师傅!我明白了!”
犹豫了片刻,典乐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师傅,印琪姐这么优秀,您怎么没考虑收她做徒弟呢?我看您平时也挺器重她的。”
潘永福確认自己徒弟没啥事了,重新闭上眼:“她不行,她那性子当个宠物医生就不容易了。”
典乐更糊涂了:“可我看印琪姐平时处理猫狗的病症,都挺利索的啊。”
“是挺利索。”潘永福睁开眼睛,盯著典乐,问了一个问题:“小子,知道为什么在国內,兽医是归在农学,而不是医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