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图什么?”方圆不解的小声问,“图財?咱们俩看著也不像有钱人啊。”
“难道是图色?!”方圆懊悔的摇头,“早知道会这样,我就把墨镜换个大点的。”
典乐很想吐槽,但实在没精力理会她,走到窗边,眯著眼睛透过缝往外看。
外面是这家的后院,不大但收拾得还算利索。
院子角落里堆著一些杂物,旁边还有一口水井。
“我出去看看。”典乐压低声音。
“怎么出去?门锁著,窗户钉著。”方圆走到他旁边,也朝外望。
“总得试试。”典乐说,“你在这待著,別出声。”
他走到房间的另一侧,墙壁是用砖砌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伸手在墙上敲了敲,声音沉闷。
他又走到床边,掀开床板,下面是被夯实的土地。
典乐把目光投向了窗户上钉著的木条。
木条很粗,钉得很死,但经过常年的风吹日晒,木头有些糟了。
他从地上捡起一块掉落的砖头,走到窗边。
“你疯了?这声音多大!”方圆紧张地看著他。
“总比坐以待毙强。”典乐小声说。
这会方圆又伸手拦住了他。
“咋了?”典乐诧异的看向方圆。
而方圆摇摇头,手指甲伸进木头缝里……
了將近半个小时,方圆终於撬鬆了那根木条。
她赶紧用力一掰,木条被她取了下来。
窗户下面勉强开了一个足够一人钻出去的口子。
“你先出去,我待会跟上。”方圆对典乐说,“太疼了!我缓一缓。”
典乐看著方圆流血的指甲,一时不知说什么,只好低头小声说了句抱歉……
方圆钻到他头下,仰头看著典乐脸诧异地问:“你道歉干嘛?毛爷爷都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更別说这本来就关我的事。”
典乐有点目瞪口呆,笑了笑,然后深吸一口气,从那个洞口钻了出去。
外面天已经擦黑,典乐落地后,立刻贴著墙根蹲下,警惕地观察著四周。
正屋里亮著灯,能听到那个中年男人在厨房里忙活的声音。
没过多久,方圆也很快从洞口钻了出来。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典乐勾了勾手,示意她跟上。
他们猫著腰,贴著墙角,绕到了房子的后面。
后院比前院要大一些,地上晾晒著一些草药。
院子的尽头,是一排瓦房,看起来像是牲口棚。
典乐正准备带著方圆从后院的篱笆翻出去,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看到,就在那排瓦房前的空地上,坐著几个人。
三男两女,围坐在一张破桌子旁,桌上什么都没有。
他们就那么静静地坐著,一动不动,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
天色很暗,但借著从正屋窗户透出的微光,典乐还是看清了他们的样子。
其中一个男人,只有一条腿,另一条裤管空荡荡的。
一个女人,脖子和胳膊都扭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