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率著焕然一新的陷阵营,浩浩荡荡直奔南宫。
七百锐士,人人披掛上了原本只有百人將才能配备的精铁筩袖鎧。
头戴精铁兜鍪,盔顶一簇暗红色的缨饰迎风微动。
下缀一圈致密的铁质顿项,將脖颈护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手中丈二长戟如林,腰挎百炼环首刀,背负臂张弩,更有二百面近人高的大櫓。
七百人如同一体,甲冑在阳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行动间鏗鏘作响,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丛林。
气势森严,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避让,雒阳街头为之肃杀。
抵达宫门,被值守的南宫卫士拦下。
这些卫士直属卫尉丁原管辖。
守门司马看著这支武装到牙齿、却並非禁军编制的部队,头皮发麻,硬著头皮上前:
“温侯止步!宫禁重地,非詔不得擅入甲士!不知温侯此番……”
吕布甚至懒得下马,只是从怀中取出太后手諭和一封调防文书,语气平淡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压:
“太后手諭,陷阵营,自即日起入卫宫禁,换防朱雀、玄武二门。执行公务,让路。”
那司马验看手諭和文书无误,確是太后璽印,但文书仅有尚书台籤押,却无顶头上司卫尉丁原的副署。
他心下迟疑,尤其看著那七百煞气腾腾的铁甲锐士和超规重械,犹豫道:
“温侯,这…甲冑兵器似乎…且调防之事,卫尉府……”
吕布目光一冷,扫过那名司马:
“嗯?太后諭令,尚书台文书,还不够?尔等是要抗旨吗?”
那司马被吕布目光一扫,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仿佛被猛虎盯上,顿时冷汗涔涔。
连称“不敢”,深知眼前这位杀神绝非自己所能阻拦,慌忙令手下卫士让开通道。
高顺沉声喝令:
“陷阵营!依计行事,接防朱雀、玄武二门!各队就位,检查防务,无令不得擅动!”
“诺!”七百壮士齐声应喝,声震宫闕。
队伍立刻分作两股,动作迅捷而有序,在高顺的指挥下,直奔两处宫门要地。
原守的宫廷卫士在这些刚刚武装完毕、煞气逼人的陷阵营士卒面前,显得不知所措。
在对方冰冷的目光和强大的气场压迫下,几乎是下意识地被“请”离了岗位。
整个交接过程迅速而充满无形的威慑。
消息火速传到了卫尉丁原的官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