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站起身,走到粗糙的地图前,指著王屋山方向,语气转为狠厉:
“即便,即便那吕布真箇狂妄,敢从这绝地里钻出来又如何?”
“他长途跋涉,人困马乏,我等以逸待劳,据守险要,再聚眾围攻!
他吕布就算是铁打的,又能碾几颗钉?
难道我五万之眾,还耗不过他几千疲兵?”
“传令下去,各营加派岗哨,严密监视山路动静!
但有不测,立刻来报!
我等严阵以待,叫他来得去不得!”
眾头领见郭太分析得有理有据,且態度坚决,方才的恐慌稍减,也只得点头领命,各自回营安排。
头领杨奉回到自己营中,脸色有些阴沉,坐在那里默不作声。
这时,一名年轻小將走了进来,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正是徐晃。
见杨奉神色不豫,徐晃问道:“杨头,方才议事,可是有什么烦难之事?”
杨奉嘆了口气,將郭太的判断和命令说了一遍,末了忧心道:
“……渠帅担心吕布从中路来,令各营加强戒备。
吕布凶名在外,若真被他突入谷中,確是麻烦。”
徐晃听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隨即脸色恢復如常,从容道:
“杨头勿虑。
此消息多半是牛辅惑乱我军心之计,或是以讹传讹。”
杨奉皱眉道:“公明所言,我也想过。
然渠帅有令,不得不从啊。况且,吕布此人……
万一他真的不循常理,从此路而来,届时仓促应战,谁人能挡?”
徐晃见状,抱拳请命道:
“杨头若仍不放心,晃愿率本部弟兄,前往王屋山要道处设防巡视!
若吕布不来,便当是寻常操练;
若其真敢鋌而走险,晃必据险而守,叫他难越雷池半步!
亦可为大军预警,使我等有备无患。”
杨奉闻言,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
徐晃勇武沉稳,他素来倚重。
由他前去,既能执行渠帅命令,又可保全自己主力,確是两全之策。
他拍了拍徐晃的肩膀:
“好!如此便有劳公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