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此行专为整顿西园军务而来。
他下令道:
“侯成,传令并州诸將,一盏茶时间內校场集合,不得有误!”
侯成心知吕布要有大动作,精神为之一振,立即领命而去。
吕布率领亲卫緹骑,径直来到校场中央,命亲兵擂响代表敌袭的急促战鼓。
鼓声如惊雷炸响,打破了西园林苑的寧静。
而此时,西园深处一顶宽敞军帐中,七名校尉正在饮酒作乐,观赏歌舞。
听到突如其来的敌袭鼓声,眾人皆是一惊。
一名大腹便便的武將皱眉道:
“军中为何敲响敌袭鼓?莫非是并州军与西园军起了衝突?
我等快去看个究竟,莫要出了乱子。”
另一名酒糟鼻武將醉醺醺地摆手道:
“看什么看!这群并州来的土包子,侥倖救了太后和皇帝,就真以为成了人上人。
太后让他们进驻西园,可就算穿上新衣,也掩不住那股边地武夫的粗鄙味!
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
他举起酒杯,冷笑道:“我们西园军士大多出身世家,岂是这些边地武夫能比?
就让他们看看差距!
诸公稍安勿躁,待他们闹完再去不迟。”
眾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都觉并州军骤然富贵,是该让他们吃点瘪,於是继续饮酒观舞。
不多时,一名士兵慌忙来报:
“各位將军,吕布加封奋威將军,奉命统领西园军,此刻正在校场等候部队集结!”
眾人这才意识到事態严重。
大腹便便的武將急忙道:“吕布既得皇命接管西园军,我等不可怠慢,还是速去面见为好。”
酒糟鼻武將冷哼一声:
“私敲敌袭警鼓,谎报军情,我倒要看他如何交代!”
西园八校將部队集结完毕,已过去整整一炷香时间。
并州军早已军容整齐,严阵以待。
西园军却大多军容不整,旗帜歪斜,士卒交头接耳,全无皇家禁军应有的威仪。
唯有一支部队不仅到得早,而且军容整齐,与其他队伍形成鲜明对比。
吕布按剑而立,面色阴沉如水。他身后的并州亲兵个个肃立,军容严整。
“军纪涣散至此!”吕布声如寒铁,
“若此刻真是敌袭,尔等早已身首异处!”
酒糟鼻校尉淳于琼上前一步,强压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