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名警员走了过来,盯上了潘永福靠在桌边的拐杖上。
“老先生,按照规定,您这个……我们需要暂时保管。”
“哦,好啊。”潘永福很隨意地把拐杖递了过去。
那警员接过拐杖,入手感觉分量不轻,他检查了一下,隨即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他先是在拐杖的弯头处摸到了一个不该有的卡扣,轻轻一按,一截刀刃弹了出来。
然后他又拧了拧拐杖中间的部分,发现居然能拧开。
他把拐杖下半截拿在手里,对著杖口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一脸和善的潘永福,嘴角抽了抽。
“老前辈,您这……”警员哭笑不得地问。
这年头不少退伍老兵,还有著以前的习惯,这种藏著惊喜的私人物品,他们每过一阵就能见到一次。
“孩子瞎做的,给我防身用。”潘永福摆摆手,“你们也不用太担心,里面没子弹了。”
警员嘆了口气,把拐杖小心翼翼地封存了起来。
“行了,按规定没收,回头您写个情况说明。”
典乐在一旁看著,觉得这事越来越离谱,他想了想,还是走到一边,摸出手机,拨通了祁卫华的电话。
“师兄,我典乐……对,我跟师傅在一起……我们在派出所……”
大约一个小时后,一名警员走过来,脸色严肃。
“我们的人已经去过那个驴场了,现场解救了十九名被非法拘禁的智力障碍人士,大部分人身上都有伤,驴场的一个饲料库里,还发现了一些帐本和用工记录,看来是没跑了。”
警员继续说:“不过,你们说的那个领头的,趁乱跑了,我们已经在调查他的身份了。”
典乐心觉不妙,那个傢伙知道他们所有人的长相,跑了就是个巨大的隱患。
“那个孙发呢?他应该知道的不少。”方圆问道。
“还睡著呢。”警员一脸无奈,“你们到底给他打了什么?我们法医过来看了,说生命体徵平稳,就是叫不醒。”
潘永福看向典乐:“去,给他来一针,让他醒醒,別耽误警察同志办案。”
“师傅,那是兽药,给人用,万一有副作用……”典乐有些迟疑。
“他还算人吗?”潘永福冷哼一声。
典乐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怕解的太快,让孙发迷迷糊糊的瞎说,最终从药箱里翻出一小瓶氟马西尼。
他抽了一支,当著警员和法医的面给孙发进行了注射。
不到一分钟,原本还在沉睡的孙发眼皮动了动,逐渐醒来。
他茫然地看著周围的警员,还没明白髮生了什么,就被两个人架起来,拖进了审讯室。
就在这时,派出所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祁卫华带著朱安萳,还有潘婉和祁灵秀,风风火火地赶了进来。
“师傅!您没事吧!”祁卫华一进来就衝到潘永福面前,上下打量著。
潘婉也跟了过来,看到潘永福和典乐安然无恙,鬆了口气。
但隨即又无奈对潘永福说:“爷爷!你们不就是跟往常一样出去看个诊吗,怎么又来派出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