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很快起了作用,母驴的挣扎幅度小了一些。
典乐抓住这个机会,再次尝试。
这一次,他改变了策略。
他没有直接去扭动头部,而是用手指摸索著,找到了小驴的耳朵,然后用巧劲,以耳朵为支点,一点一点地带动整个头部的旋转。
动了!
他感觉到小驴的头部开始鬆动,顺势加大了力道。
小驴的头被他成功地转了过来,鼻子和两条前腿都朝向了產道的方向。
“胎位正了!”他大喊一声。
“王哥,助產绳!”
王哥立刻把助產绳递了过来。
典乐將绳套熟练地套在了小驴的两只前蹄上。
“好了,等我缓缓。”
典乐抽出已经酸痛无力的手臂,靠在墙上,大口地喘著气歇了会,加入拉绳的队伍。
“来了!一!二!三!拉!”
三人抓住绳子,身体后仰,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小驴的两个小蹄子,终於从產道口露了出来,紧接著是湿漉漉的鼻子和脑袋。
“好!就是这样!再来!”
小驴的头部和肩膀被成功拉了出来。
最宽的部位通过之后,剩下的就顺利多了。
隨著哗啦一声,一头浑身沾满黏液的小驴,顺滑地落在了乾草上。
嗷呜——
小驴发出一声响亮的叫声,四肢蹬了蹬,努力地想要站起来。
“生了!生了!”
李姨激动地喊了起来,即使这种场景看了这么多次,每一次生命的降临依旧让人觉得震撼。
倒在地上的母驴也发出了一声嘶鸣,挣扎著想要回头去舔自己的孩子。
典乐拿起一块乾净的毛巾,迅速將小驴嘴里和鼻子里的黏液擦拭乾净,確保它的呼吸道通畅。
然后,他拿起剪刀,剪断了小驴脐带,並用碘伏仔细地涂抹在断口处消毒。
做完这一切,他又戴上新的手套,再次检查了母驴的產道,確认没有发生严重的撕裂和出血。
直到確认驴母子平安,他才彻底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