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掏出来一看,是印琪的回覆。
【我妈没事了,就是普通的阑尾炎,不过我这几天都不会回去上班,麻烦你们了。】
典乐看著简讯的內容,眉头皱了起来。
阑尾炎手术?
哪怕是零五年也是小手术,技术成熟恢復很快,顺利的话一两天就能回家了。
怎么会几天都不回来?
这话听起来,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心里盘算著,回了句【好的,你安心照顾阿姨】,然后决定明天去潘婉说的市医院探望一下。
眼看时间不早了,典乐寻思著该回屋收拾一下,洗漱完早点休息,也得让这一狗一狐消停下来。
他先是费了点劲,才把玩疯了的狐狸哄回笼子里锁好。
然后他拍了拍手,冲还在吐舌头的小黑狗喊了一声。
“走了,回屋睡觉。”
小黑狗听话地跑了过来,跟在他身后。
典乐打著哈欠推开自己休息室的门,可看清屋里的情景后,他当场就僵住了。
屋里,他的那张单人小床上,一个身影正大大咧咧地靠坐在床头。
那女人穿著一身白色睡衣,手里捧著典乐的课本,双眼迷离地看著手里的书。
典乐愣在门口,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他默默地退后一步,侧过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大厅。
没错,是兽医站,这里也是休息室。
他又低头看了看脚边的小黑狗,小黑狗也正一脸困惑地看著屋里的人。
典乐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床上的人。
“方圆??你在这干嘛?”
听到典乐的疑问,方圆一个激灵,抬头看了眼他,然后重新低下头,看著手里的书。
“睡这啊。”
她翻了一页书,继续说。
“这几天不想回家,我家离我叔叔婶婶家太近了,暂时我不想看到他们,想来想去,你这里就挺好,睡得舒服,离得也远。”
“不是,睡这?”
典乐有点疑惑,伸手指了指屋里那张唯一的床,又指了指自己。
“你睡这,我睡哪?”
方圆又抬起头,一脸理所当然地看著典乐。
“像之前一样啊,”她眨了眨眼,“之前不都能睡吗,这次当然也能啊。”
典乐听完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险些背过去。
上次那是情况特殊,是她喝醉了不省人事,自己才迫不得已睡的大厅!
这次算怎么回事?怎么好像自己是傻子??
鳩占鹊巢还知道等鸟不在再占啊!!哪有当著鸟的面,直接把鸟窝给占了的道理!
他终於忍无可忍果断拒绝。
“那不行!那天是你没地方去,我才凑合一晚!这可是我的房间!现在!你给我gun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