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前后左右都是乱葬岗。
“公子,如此紧张作甚。”
那女诡见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掩嘴一笑,眼波流转。
“怕姐姐吞了你?”
她的声音很好听,清脆婉转,没有一丝阴森之气,就像邻家的大姐姐在开玩笑。
但陈阳只觉得后背发凉。
在工地上混久了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越是笑得和善的工头,剋扣工钱的时候心越黑。
诡物也是一个道理。
“放心,我並非恶鬼,不会伤人性命。”
女诡往前走了一步,姿態优雅,莲步轻移。
陈阳也跟著向后挪了挪,背脊紧紧贴著墙。
“人言尚不可信,何况诡语?”
他冷冷地开口,声音嘶哑。
“不过,惑人心智!”
陈阳一声爆喝,试图用声音壮胆,也想看看能不能震醒另外两个。
信你一分,老子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女诡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她停下脚步,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那如此这般呢?”
她抬起一只手,纤纤玉指对著躺在地上的夏禾和坐在床沿的春儿,轻轻一点。
一缕绿色的诡气从她指尖冒出,分作两股,蛇一样钻进了二人的眉心。
原本昏迷的夏禾,眼皮动了动,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眼睛里,没有眼白,也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混沌的灰白。
她僵硬地从地上爬起来,四肢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著,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嘴角流下黏稠的口水。
床沿上的春儿,也缓缓转过头。
她脸上的痴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木然的呆滯。
她的眼睛同样变成了灰白色,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陈阳身上,带著一股凶光。
“你在威胁我?”
陈阳的声音沉了下去,胸中的怒火几乎要烧穿喉咙。
杀李三他们,是因为他们该死。
救这三个姑娘,是他一时兴起,也是为了多个使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