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的光线更暗,只有外屋透进来的一点残光,勉强照出三个蜷缩在墙角的人影。
陈阳倒也没急著进去。
他先是挪到外屋那两具尸体旁,用头颅顶了顶,確认他们死透了。
李三婆娘是满脸惊愕,王二则简单得多,就是纯粹的茫然。
他挪动身体,將那盏被打翻的油灯重新扶正,用牙咬著火镰和火石,“咔擦”几下,重新点燃了灯芯。
昏黄的光,驱散了部分黑暗,却让地上的血跡显得愈发黏稠。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地、一下一下地“蛄蛹”进里屋。
“吱呀——”
破旧的门轴发出呻吟。
三个姑娘抖得更厉害了,其中一个发出压抑的抽泣声。
陈阳停在门口,並没有靠近。
“我不会伤害你们。”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越来越响的哭声。
他心里有些烦躁。
前世他最烦女人哭,哭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把绑你们的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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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了一种说法,试图沟通。
墙角里,一个胆子稍大的姑娘终於抬起了头。
她约莫二十岁的年纪,一张標准的鹅蛋脸,虽然满是泪痕和灰土,但底子很好。
她看著地上的陈阳,又从门缝里瞥了一眼外屋地上的尸体,瞳孔猛地一缩。
然后,她哭得更凶了。
我就这么嚇人吗?
陈阳內心嘀咕了一声,但听著哭声耐心很快就告罄了。
“再哭,就把你们都卖到迎春楼去!”
他恶狠狠地说道。
哭声戛然而止。
屋子里瞬间安静得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声音。
效果拔群。
陈阳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看来对付这些人,恶人自有恶人磨的道理是通用的。
“现在,我问,你们答。”
他用下巴指了指刚才说话的那个鹅蛋脸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