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撞墙声和嘶吼还在继续,一声比一声闷。
屋外,气氛比夜风还僵。
江雪艷丽的脸上,那点平日里掛著的嫵媚笑意,收得乾乾净净。
眼神紧紧盯著秋月。
她本以为,这三个丫头,不过是陈阳顺手捡回来的玩意儿,跟院里那几只鸡没太大区別,饿了给口吃的,听话就行。
春儿那丫头最上道,稍加点拨,就知道怎么討好男人,怎么在这世道活下去。
这叫风险投资,用身体入股,赌一个安稳饭碗。
夏禾胆子小,跟屁虫一个,更好拿捏。
唯独这个秋月,闷声不响。
在江雪看来,女人在这世道想活得好,无非是依附强者。
討好强者,是天经地义的本事。
秋月这种一根筋的,属於自断生路。
江雪心里那股子被忤逆的火气腾了一下,又自己压了下去。
总不能真动手杀了她。
这丫头是陈阳的,打狗还得看主人。
现在跟陈阳交恶,自己的事也办不成。
她赌不起!
一口长气从她魂体中呼出,带著一股子阴冷。
“呼……”
怒气消了大半。
看来平日里的调教还是少了,光教了怎么让男人快活,忘了教怎么尊重她这位大夫人。
“公子,不需要。”
秋月往前站了一步,把春儿和夏禾护得更严实了。
她手里的短斧没放下,斧刃对著江雪的方向。
“他也不会同意!”
江雪听了这话,反倒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凡人丫头,跟她讲“同意不同意”?
真是初生牛犊。
万一陈阳那小子真的一口气没上来,爆体死了,这纯阳道体可就糟蹋了。
到时候,她也別想出去了。
从这个角度看,让这几个丫头去“泄洪”,確实是最稳妥的法子。
原本也想像那晚一般,控制三人,来一个生瓜硬劈。
可那纯阳之气却让术法失效。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