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可不忘了,提醒公子,他们每次埋完人,都会来这里启动阵眼。”
江雪的声音幽幽传来,带著一丝幸灾乐祸。
“到时候,我可不想看到公子身首异处。”
她飘然后退,与陈阳拉开三步距离,那股阴寒也隨之淡去。
典型的pua话术,先给个甜头,再画个大饼,最后上点威胁。
先是画一个美好的未来,却让你奋斗。
这套路,陈阳前世在工地上见多了,包工头忽悠人加班时,也是这副嘴脸。
江雪见他沉默,以为他被嚇住,便冷静下来,继续加码。
“你说他们会进来。”
陈阳的喉结滚动,声音乾涩。
“对啊,只有这样才能炼化阴气。”
江雪绕著他飘了一圈,裙摆无风自动。
“说不准,还进来睡上一觉,毕竟这屋子比外头暖和。你这纯阳道体,对他们来说,就像冬日里的大火炉,烤著舒服。”
陈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跑?
他看了一眼厢房的方向,春儿她们刚缓过劲。
带著这三个拖油瓶,他就算有二十五点的奔跑属性,也就自己能跑。
看来是逃不掉了。
“哎呀,一想到和公子能做亡命鸳鸯也是蛮开心的。”
江雪凑了过来,玉峰对准陈阳的脸。
“每天都能尝尝公子的味道。”
…………
乱葬岗。
“二哥,坑挖好了!”
一个沙哑的嗓音划破了死寂。
月光惨白,照亮了这片山坡。
新翻的黄土堆在一旁,地面上赫然是十几个深坑。
这坑洞挖得极为古怪,不宽,却极深,刚好能容纳一个成年人站立,只露出脑袋。
一眼望去,像是给地里种下了一排排人桩。
被称为“二哥”的男人,约莫四十来岁,面相凶悍,他吐了口唾沫,用脚踢了踢坑边的土。
“夯实了?”
“夯实了,二哥。这活儿,真他娘的不是人干的。我这膀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老三揉著酸痛的肩膀,抱怨道。
他看著那些深坑,眼神里有藏不住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