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何故发笑?”
亨利止笑而答:
“我笑联军无谋,忠犬少智。此处乃船只南逃唯一生路,若我用兵,在这里埋伏一支舰队。我等苟延至此,已无战力,必遭所擒!”
语毕,只听到船上传来稟报:
“头儿,左翼后方发现船只!”
亨利心头一紧,慌忙窥去。
但见一条米黄色的狗头战舰,徐徐逼近。
亨利惊骇不已,急忙下令:
“左转!东航!”
船只转向,亨利又出声发笑。
班森皱眉问道:
“头儿,你刚才一笑,笑来了忠犬,现在又为何发笑?”
亨利道:
“我单笑那忠犬,傲慢大意。黑山羊號的確残败不堪,却也非寻常船只能够对付,独他一条黄狗,休想咬住山羊后腿!”
维克托却指向前方:
“看,老爷,前方还有一条船。”
亨利抬眼望去,一条华丽的战船,从正东航来。
不禁深吸一口气,明白此战凶多吉少。
他不敢再笑。
並急忙动员虾米们,做好敌方接舷准备。
但令亨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条船,竟然与黑山羊號擦肩而过,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黑山羊號的存在。
亨利眸中困惑不已。
嗯?难道这条船並非伏兵?
於是將视线投向那条船。
只见那条战舰,直奔忠犬的狗头船,並与之迎面相撞。
显然,那条战舰是故意为之的。
亨利意识到,这条船乃是友军!
可是,他不记得自己何时请过这样的帮手。
而且那条船上飘扬的旗帜,並非海盗的骷髏旗。
那是一面主体是麦穗的旗帜,亨利並不认识。
他马上询问拥有颇多王国见闻的维克托:
“维克托,你认得那面舰旗吗?”
维克托眯眼凝视,马上给出答案:
“那是个大领主的纹章,名叫金麦平原,属於一位公爵夫人。”
“公爵夫人?”亨利好奇发问,“哪位公爵夫人?”
维克托道:
“布莉安娜·洛林公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