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声音,明显底气不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就像是一只被惹毛了、却又收起了利爪的小奶猫,在发出毫无威慑力的“哈气”。
几秒钟的沉默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羞赧。
“……我渴了。”
“遵命!马上!老婆渴了!老公这就去给你拿!”
我如蒙大赦,一脸坏笑地应和着,也顾不上穿衣服,就这样光着屁股,像个原始人一样兴奋地冲出了房间。
“噔噔噔——”
我赤裸的脚掌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急促而欢快的回响。
万幸,老妈这个时间点雷打不动地去早市买菜了,客厅里空无一人。
我跑到二楼客厅的冰箱前,猛地拉开门。
“呼——”
冰箱里溢出的白色冷气,扑在我这具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和兴奋而满是汗水的胸膛上,让我舒爽地打了个哆嗦,毛孔瞬间收缩。
我迅速抓了两瓶她平时最喜欢的运动饮料,冰凉的瓶身握在手里,让我滚烫的掌心稍微冷却了一些。
然后,我又“噔噔噔”地,像个得胜归来的将军,光着屁股,带着两瓶“战利品”跑了回来。
“来来来!久等了!老婆大人!”
我拧开瓶盖,体贴地插上吸管,再次跪在床边,双手捧着饮料,像献宝一样递到她的枕头边。
“老婆大人,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肯定轻点。来,喝点水补充一下体力,别哭了,再哭……眼睛就不漂亮了,我会心疼的。”
被窝里那团小小的凸起,犹豫地蠕动了一下。
然后,少女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
或者说,是艰难地把脸转了过来。
当我看清她那张脸的瞬间,我脸上那讨好的贱笑,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
那张平日里清秀俊逸、甚至带着几分英气的脸蛋,此刻……
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此刻又红又肿,像两颗熟透的桃子,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粘成几缕,上面还挂着未干的晶莹泪珠。
她的嘴唇……被我吻得,不,是被我啃咬得破了皮,红肿不堪,带着一丝妖异而凄惨的艳丽。
那头微卷的短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混合着汗水、泪水,还有几缕因为唾液干涸而粘在嘴角的发丝。
她就那样,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
那眼神里,有羞愤,有怒火,有委屈,甚至还有一丝……对我这副赤裸身体的嫌弃,以及深藏在眼底的、那一抹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依赖。
她仿佛要用眼神将我千刀万剐。
但她的身体,显然比她的意志要诚实得多,也虚弱得多。
她只是狠狠瞪了我两秒,那干裂起皮的嘴唇微微张开,就像是在沙漠中濒死的旅人见到了绿洲,猛地一口含住了那根吸管。
“咕嘟、咕嘟、咕嘟……”
她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冰凉的饮料,急促而贪婪。
那纤细白皙的脖颈上,喉咙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发出清晰的、甚至有些粗鲁的吞咽声。
看来,她是真的渴坏了。昨晚流了太多的汗,也流了太多的水,又喊叫了一整夜……
“咕嘟、咕嘟……”
在这间依然充斥着精液与汗水味道的卧室里,王欣那急促的吞咽声,显得异常清晰,甚至盖过了空调的风声。
冰凉的、带着甜腻柠檬味道的液体,滑过她那被彻夜的呻吟和哭泣折磨得沙哑不堪的火辣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