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吗?”甘川在他耳边说。
柳之杨是被甘川从浴缸里抱出来的,擦干后,又陷到柔软的床里。
还没等喘口气,甘川高大的身影又压下来,含住柳之杨两片薄唇,凿开他的贝齿,攻城略池。
柳之杨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忘情回应着。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那就痛痛快快、不留遗憾。
甘川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有意思的玩意儿”,豌豆大小。
他用手指夹着,塞到玫瑰花的花蕊里,不等玫瑰花反应,用硬邦邦的筷子把豌豆捅进花蕊最深处。
柳之杨反手抓紧了床单。
清晨,柳之杨猛地醒来。这是他被监禁以来醒得最早的一天。
可哪怕最早,甘川也已经离开。
他抓起手机看了时间,九点三分。
和季冰约定的时间是九点半。
柳之杨起身下床,冲了个澡,穿好熨帖修身的西装,挑领带时,他选择了那条蓝白条纹的。
系好领带,柳之杨看着镜中的自己,叹了口气,就把穆雅马的柳之杨、留在穆雅马吧。
做完这一切,他翻出床下的公文包,来到楼下,站在门边,静等季冰到来。
时钟的声音放大在屋内,“咔挞”、“咔挞”、“咔挞”……
分钟指向三十、三十一,门外依旧没什么动静。
柳之杨紧张地贴在门边,心想,难道出什么变故了?
正要打开,门外响起了几声微弱的枪声。
紧接着,门被敲了敲,季冰用中文说:“队长,是我。”
柳之杨深吸一口气,戴上墨镜和口罩,开门。
四个保镖倒在地上,脖颈上有一根细针。
季冰接过柳之杨的公文包,说:“用的麻醉,半天就醒了。走吧队长。”
坐上车,柳之杨才感受到,昨晚甘川埋在身体里的东西没取出来,但他也不可能现在取,想了想,便忍了下来。
季冰一脚油门,带他离开了这个囚禁他将近半个月的小区。
甘川在会议室,听着昨天没汇报完的高层汇报,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看到来电,甘川脸色阴沉下来。
正在讲话的高层见状,不知该不该继续说话。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只剩甘川的手机在响。
甘川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接:“喂。”
“老板,”黑客操作着电脑,“你让我监视的那部手机动了,离开小区了。”
甘川握紧手机,好半天才吐出口气,“把轨迹发给我。”
路上,季冰把组织规划的路线图递给柳之杨,说:
“上船地点在北边一个居民区菜市场,菜市场里面有个鱼档,临湄公河。上了船后,顺江而下,半天就可以离开穆雅马海域,到了我国海域,组织会来接应。”
柳之杨看过,点头,这条路线比他之前送同胞回去走的所有路都要近。
放下地图,他看了眼手机,没有消息,稍微松了口气。
季冰瞥见他神情紧张,也并没有要回去的快乐,宽慰道:“队长,放心吧,那条路线你是第一个走的人,除了你我整个穆雅马没第二个人会知道。”
柳之杨说:“我是担心甘川。”
“怕他会追到华国?”季冰说,“只要你回国,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穆雅马的人找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