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身边谋士皆有踪跡可循。”
厅內骤然一静。
“那会不会是。。。”孙乾沉声道,“曹操那位神秘谋士?”
眾人面面相覷,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深深的忌惮。
糜竺忽然轻笑一声,打破沉默:“主公何必忧心?下邳不过一城之地,无关大局。”
他羽扇轻摇:“只要吕布张邈能夺取许昌,整个徐州迟早是主公囊中之物。”
刘备却目光深沉:“子仲,若。。。若吕布、张邈失败了呢?”
糜竺手中羽扇驀地停住,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那便东取琅琊,威逼广陵!”
“吕布落败,则东海空虚。”
“陈登父子首鼠两端,届时必会就范。如此,徐州诸郡,主公仍可得其大半!”
刘备面露迟疑:“我与吕布暗中结盟,这个时候对吕布东海下手,恐。。。”
“另外这。。。陈元龙与我有旧,如此相逼。。。”
“主公!”孙乾拱手道:“糜別驾说得对,若不能取下邳彭城,我们必要取东海广陵!”
“我们与吕布本就是相互利用,既然他失败了,我们为何不取东海,难道等著曹操来消灭我们么?”
“之前陈登父子表面归附,实则暗通曹操,此等墙头草,该逼就得逼!”
简雍也劝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主公欲救天下苍生,岂能因小义而废大业?”
刘备闭目良久,终於长嘆一声:“罢了。。。就依诸位之见。”
他睁开眼时,温和的眉宇间已带上几分肃杀:“传令云长,不必强攻下邳,但需日日叫阵,做出不死不休之势。”
“引曹操大军前来!”
“主公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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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七天,下邳城外张飞的叫骂声不断。
“车木头!缩头乌龟!”张飞骑著乌騅马,在城下百步外来回奔驰,声如雷霆,“你张爷爷在此,可敢出城一战?!”
守城士兵捂著耳朵,面色痛苦。
“车胄匹夫!”张飞將丈八蛇矛往地上一插,双手叉腰,“你娘生你时是不是把脑子落肚子里了?只会躲在女人裙底下发抖?!”
城头几个年轻士兵气得脸色发青,却被老兵死死按住:“別中计!先生说了那是张飞阴谋!”
“咱们可不能上当!”
正午烈日下,张飞换了新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