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道不同,没什么可说的。”
李寒州自以为很幽默的说道,“隨便说。就当是给自己做个死前祷告。”
马明露出一丝苦笑,这样的死前告別,还真是大大的出乎自己的意料。
不过,就这点关怀,根本就不足以让他放下戒备。
“你走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李寒州没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开。
当天晚上。
张晓婉仍旧炒了好几个菜,等著李寒州一起吃饭。
李寒州阴鬱的心情开怀了不少。
这种后世两口子最常见的生活,在这乱世之中,显得极为的难得。
“听说你今天抓了中统的人?”
李寒州点了点头,“那是个鬼子培养的间谍。”
“那你也小心些,中统的那帮人各个眼高於顶,睚眥必报。你別被当枪使了。”
李寒州有些感动,“放心吧,我很惜命。出头鸟的事,绝对不干。”
听了李寒州的回答,张晓婉也就放下了心。
儘管他有时候表现的极为不著调,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机敏聪慧。
张晓婉夹起一片肉片放在嘴里,却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
李寒州自然能察觉到张晓婉故意表现出来的异样。
“听说你还从他们的手里,抢了个地下党?”
李寒州刨著米饭,口吃不是很清楚道,“被我丟在救治室了,不过受伤严重,估计撑不过去。”
“你慢点。”
张晓婉继续道,“你没考虑送山城医院?”
“送那干嘛。”
李寒州毫不在意,“一个地下党,就算救过来,也要在审讯科遭罪,还不如就这样。”
张晓婉突然觉得心口堵得慌。
既为受伤的同志感到难过,也因为李寒州无情的表现感到气愤。
对於自己的身份,两人都心知肚明。
张晓婉甚至將李寒州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了上级。
並且提出了“爭取李寒州”的请求。
只待上级回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