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接过手錶仔细的端详了一会,才抬头看向李寒州。
他先是一愣,接著便朝著李寒州走了过来。
显然,他也认出了李寒州。
“你这表损坏的程度太大了。”
王保看手錶的眼神,有些心疼。
“我可以给你换一块一模一样的。”
王保说出了自己的方案,“不过,您需要再支付500银元。”
李寒州在內心吐槽,怎么没有七天无理由啊!
服务员觉得店长不仅会做生意,看人也挺准的。
像李寒州这种昨天一口气买了五块高档货的人,必然不会在乎200银元换一块新的手錶。
至於这块手錶,看似损坏严重,实则只需要换一个镜面就可以了。
就在他在心中夸讚王保看人真准的时候。他听到了李寒州的声音。
“这个,不能修了吗?”
嗯?
服务员诧异的偷看李寒州,这话不符合您的身份气质啊。
“当然可以修。”
王保又看了两眼手錶,“外面的包壳换一个就行,不过我还要看一下里面零件有没有损毁变形。”
“那就麻烦你了。”
听到王保说能修,李寒州表现得很开心。
“修一下多少钱。”
“如果里面精密零件没坏的话,只换一个镜面,就不收你钱了。”
李寒州在心中感嘆,幸亏这个时代的手錶表镜,用的还只是玻璃,而不是蓝宝石。
否则亏大了。
说完,王保就拿著手錶回到了工位。
服务员上前很客气的对李寒州说,“李先生,修理的时间可能比较长。”
“你可以看看报纸,或者有事去忙。”
李寒州问,“要多久?”
“可能要一两个小时吧。”
服务员也有些拿不准,“也可能要更久。”
“没事。”
“正好忙一天了,坐你这歇会。”
李寒州稳稳噹噹的坐著,饶有趣味的看著王保在那里拆手錶。
认真工作的王保,给人一种专注、忘我的感觉。
这一刻,他不是店长,也不是日碟。
彷佛就是一个在普普通通的修表老人。
战爭,把许多人,都变成了他们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王保的梦想,可能就是在自己的故乡,开一家这样的钟表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