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李寒州和钱江在科长办公室里的对话,现在正录音机里播放著。
……
“当时我是趁乱开的枪,现场除了我丟的那块手錶,没其他证据了。”
……
钱江此刻已经面如死灰。
陈仓的脸色更难看了。
郑海洋却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就算钱江有错,那他李寒州就没有吗?”
他指著李寒州训斥道,“钱江说的没记录在案的是什么?”
“他这明显是在受贿,在包庇。”
李寒州也有些傻眼了。
自己辛辛苦苦的螳螂捕蝉,竟然还有黄雀躲在后面。
他有些委屈的看著周志乾。
你有这安排,可以提前跟他说的嘛。
要是知道那里有窃听装置,那昨天他怎么也得表演一番“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豪言壮语来啊。
现在好了,搞得自己如此狼狈。
“李寒州的所有计划,都有跟我报备过。”
周志乾倒也是个好领导,懂得维护下属。
“怎么,你们调查审问,用的手段要我一个一个跟你说出来?”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郑海洋。
郑海洋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事已至此,钱江哪还不明白自己中了李寒州的套。
可能从他第一天入行动科就盯上自己了吧。
“好,好得很。”
钱江咬牙切齿的看著李寒州,“李寒州,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钱兄,我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想著到了那边,怎么跟赵爱民交代吧。”
李寒州对著钱江咧嘴一笑,转头对刘洋道,“刘哥,人带走吧。记住,別忘了还有个吴开怀。”
刘洋看向周志乾,周志乾微微点了点头。
他便带著钱江出去了。
房间里还剩下四人。
周志乾往沙发上一坐,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上一口,开始闭目养神。
他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確。
我的事忙完了,剩下的就是你们的家事了。
郑海洋有气没处撒。
陈仓有苦说不出。
如今案件掌握在周志乾的手中,钱江也在周志乾手里。
还有那“叛逃”的赵爱民。
这一场戏下来,他要还是相信赵爱民已经失踪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