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贯中也稍微压低了声音,说了他从昨天就开始担忧的事情:“属下昨日隨殿下外出办事,才见识到殿下在朝堂和民间的人望如此之盛。
“属下以为这对殿下而言可未必是好事啊————
“將来若是圣上立了其他皇子殿下为储,多半会因为殿下的人望寢食难安的。”
朱桓身边的几个属下中,罗贯中和余九成两人不算是新人。
都是跟著朱桓结识近十年的人了。
不过余九成更像是个工程总管,对权力斗爭和政治不敏感。
罗贯中对这些事情颇为敏感。
昨天回去之后就开始思考,觉得自己有资格也有义务儘快提醒朱桓。
朱桓听到就无奈的嘆息说:“我知道,所以我数年之前就向父皇恳请,等我十五岁就去新洲建国就藩。
“只不过父皇不想让我走。
“才改成了十五岁开始准备,二十岁再正式就藩。”
朱桓隨口一说,但是罗贯中大吃了一惊。
罗贯中嘴唇微微颤抖著追问:“殿下前往新洲建国就藩————这竟是殿下自己要求!”
朱桓看著罗贯中的反应,顿时意识到这些事情似乎不应该直接对外透露。
自己父母还都专门叮嘱过,家中私下里的事情不能对外说。
朱桓虽然当时也確实记住了,但是心中却並没有马上意识到,具体哪些事情是不宜对外透露的。
自己请求去新洲的事情,似乎確实不宜对外透漏。
不过罗贯中出身特殊,是自己专门请回来的,与大明朝廷几乎没有任何瓜葛。
罗贯中现在属於是最为纯粹的自己人,比余九成都要纯粹。
这种事情告诉罗贯中也不算是对外透露。
但朱桓还是马上非常认真的叮嘱罗贯中:“此事目前只有罗先生知晓,先生切莫说给其他的任何人知晓。
“若我从第三人口中听得,那就只能唯罗先生是问了。”
罗贯中也是社会经验极为丰富的人,马上就意识到朱桓刚才可能是失言了。
这种事情没有办法冷处理,不是朱桓自己不再提就行了。
必须马上下个封口令控制一下范围。
如果朱桓不专门下封口令,罗贯中跟其他人聊天就会说起此事。
罗贯中赶紧站起来躬身保证:“属下遵命,属下一定守口如瓶,绝不向其他人透露任何相关消息。”
其实某种程度的失言,其实也是在拉进与下属的关係。
分享秘密和情报是建立信任的常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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