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这边的人够多,哪怕是那两个议员,也要掂量掂量,而腾尔先生的父亲,就是一个很好的拉下水对象。
他不可能不救自己的儿子。
於是,大法官在给四人泡完茶之后,便对老费力四人说了一句,“我想这位侦探先生,已经认识了,这位是腾尔先生,腾尔律师,我的好朋友,知音,挚友,我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他也和我一起处理过很多案子。”
腾尔一听大法官这句话,差点一瞬间翻白眼晕过去。
这都是啥跟啥?
哪里来的知音,哪里来的挚友?!
老费力看著两人的表情,大法官倒是一脸自然,反倒是腾尔似乎有意无意的摆出一种不满又或是愤愤不平的表情。
老费力了解这大法官的人品,他迅速猜出,这大法官是打算將这位腾尔律师绑在绳上。
事到如此,老费力想起了约翰·哈里森说的那些话。
有了什么好事,便有无数人去爭抢,但一旦有了什么坏事,便有无数的人去推脱,谁也沾不上边,要错也是大家一次错了,有问题,也是大家一起有问题。
而无论什么问题,都只要变成大部分人的问题,再大的问题,也算不上问题。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哪有大部分人一起於坏事的道理?
老费力看向腾尔先生,“腾尔先生,为了方便,我就称呼您为腾尔律师了,您应该。。。不介意吧?”
腾尔律师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双手紧握一起,“啊。。。没问题的,侦探先生。”
大法官又给腾尔律师倒了一杯茶,连忙接话,“你放心吧,侦探先生,这腾尔律师可有水平。我们彼此之间相互信任,哦!你们这次的泰晤士赔偿案,就是他负责的。”
腾尔律师听到大法官这番话,嘴角抽搐了一下,一个诡异的笑容摆了出来,“大法官阁下,您可是真是过奖了。。。我和大法官阁下认识也才几年事情,泰晤士赔偿案,这件事,也经过了很多律师,的確是大案,而且棘手。。。”
腾尔律师连忙摆出其他律师来作为挡箭牌,自己承认参与了案件,但绝对不是大法官口中的“负责”。
大法官听到腾尔律师的话,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尷尬,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
他乾咳了一声,说道:“哈哈,腾尔律师谦虚。”
老费力看著两人的“表演”。
他深得约翰·哈里森议员的教诲。
如果真形成大的群体,就麻烦了,而且还会给威廉·麦金农议员和约翰·哈里森议员造成麻烦。
既然这位腾尔律师这么想脱身,老费力自然也打算给个台阶。
“我也听说了,这是个大案,不少律师都接手过,”隨后,老费力话头一转,虽然给了机会,但也不能让腾尔跑的这么轻鬆。
“腾尔律师,我还听別人说,这案件的最后一次开庭,是你在场。。。作为工厂方的律师,对吗?”
“腾尔律师,大法官阁下,您也知道,两位议员也非常关注这个案件。他们希望我们能对这个案件。。。其实今天来,也没有什么事情。。。”
“这个案件,前因后果,我也听两位议员说了,我相信,法院会做出公正的判决的。。。”老费力特地强调了一下“公正的判决”这几个字。
腾尔律师头上逐渐冒出冷汗,他本以为能下个台阶,接下来又到自己身上了腾尔推测,这个案件应该和那个老工人有关,他记得这个女人当时出现在那边,是她的父亲。。。
那接下来,要装作自己不太清楚的样子,最好是体现自己案件之多,有些处理不过来。
抱著这样的想法,腾尔律师对老费力身后的伊莲娜说道,“最近的这雾有些重,我手上的案子也多,泰晤士开头的案件。。。四五起。。。是唐尼小姐吗?”
“腾尔律师,你记错了,泰晤士开头的案件严格来讲就两起。”
腾尔律师听到这话,不禁咬牙切齿地吐了一口气。
伊莲娜摇头。
“是雅典娜小姐?”
“不,腾尔律师,我叫伊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