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地理环境使得伦敦在冬季出现温度逆转的气象状况时,极易產生水汽。当暖空气的锋面遭遇低层的冷空气,被阻挡的污染物便无法升上高空,甚至数小时、数天都无法从烟囱口升到更高的空气层。”
“反对者认为自然条件造成了污染,这种观点一度引发悲观论调:或许只有等待气候改善,即便没有外加的毒气,我们的地理位置和气候也总是让城市雾气腾腾。””
“泰勒的反对者很多,而他就死在推行议案的时候,那些和他一起出版文字的人都死在了那年。”
“我的直觉告诉我,並非他杀,是人祸。”
老费力听明白了,他並没有很震惊,这也在他的意料之內,“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反对者们会来杀你吗?”
“是如此。”
忽然之间,老费力想到了威廉·麦金农的那句——“徽章或许还有用。”
这是做好了必死的觉悟吗?
老费力大概能猜到,威廉·麦金农所要託付给他的东西。
也就是如果他真的因为意外而死,自己则要继续继承他的意志,將一切完成下去,老费力也做好了这样的觉悟,他来这里,便是办这样的事情的。
“您的请求,是指,如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需要我继续推动法律吗?”
“不,我请求你的是,如果我真死了,法案没有推行下去,那就鼓励工厂发展,让一切发展,环境污染越严重越好,你要支持这一切。”
老费力:?
面对疑惑,威廉·麦金农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麦可·安杰洛·泰勒议员推行的法案不过是一小步,就遭到了报復,而我做的,只会引起更强的报復。”
老费力不解,明明是必死的局面,那又为何做到这步?
而威廉·麦金农给出了他的最终目的。
正如威廉·麦金农刚才所说的那样,只有人们知道浓雾会夺走挚爱之人的生命之时,他们才会真正醒悟,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如果他的法案成功了,那將会是一个很好的开端,皆大欢喜。
如果他失败了,那么,后来人就根本不会再推动这样的法案了。
怕死的人是大多数。
而老费力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鼓励和支持发展工业,让一场伦敦大雾去杀人,死的人越多越好,最好是让那些资本家的亲人死亡,这样他们才会像威廉·麦金农一样。
真正理解环保。
而鼓励和支持这样的老费力,自然而然也不会被牵连报復。
听完之后,老费力惊嘆於这位名为威廉·麦金农之人的胆识。
“你將这么重的任务交给一个。。。外乡人。。。还是法国人?甚至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侦探。。你。。。”
老费力虽然感嘆胆识,但又对威廉·麦金农的嘱託感到无法理解。
威廉·麦金农给了老费力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但对於直播间的观眾,就是另一个感觉了。
“我说过,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而且您当时说过—一我早就是英国人”了。”威廉·麦金农笑了起来,又迅速严肃,“不过,我感觉您不像是法国人,也不像是英国人。”
“何出此言?”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我感觉您可能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您一定会同意我的请求,並且做的很好,您就是来这做这个的。”
“这也是你的直觉告诉你的?”
“当然。”
听到这话,老费力又是一惊,不得不说,威廉·麦金农的直觉都能猜到这步,老费力此刻也不得不信了。
直播间弹幕也是再次热闹起来。
【兄弟,你都能猜到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你这直觉太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