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孙可望在云南给张献忠立下太庙供奉香火。
等永历朝廷入主云南后。
起初永历帝还假悍悍地派人祭拜。
可是张献忠是谁?一个大流寇而已。
永历朝廷的袞袞诸公又岂能坐视他这样的流寇配享太庙。
於是在孙可望降清后。
他们派人將张献忠的太庙捣毁,
而李定国得知后虽然心中不满可终究碍於君臣大义没有对朝廷说什么。
因为那时候的他一心想做大明朝的忠臣孝子青史留名不愿再做贼也!
可是现在细想起来李晋王却是悔不当初。
他连义父的太庙都不愿意保护又怎么能令西营的老兄弟们信服?
现在大限將至想起这一切。
李晋王也是追悔莫及了。
然而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他到现在又怎能弥补回曾经的一切呢?
“这位先生,你是何人?”
“晋王,我是傅山字青主。”傅青主回答道。
“原来是傅先生。”
李晋王微微拱手隱隱约约竟然能起身了。
不过他知道这是迴光返照。
事到如今,对於自己的身体还有谁能比李晋王更清楚,
“多谢傅先生將我唤醒。”
“只是先生的大恩李定国却是无法偿还了。”李晋王自嘲一笑。
“晋王无需多礼,你且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傅青主开口。
“多谢傅先生了。”
李晋王点了点头。
隨后看向自己的二子李嗣兴。
“嗣兴,你为我李定国的次子虽然努力可却不是能匡扶社稷的良才。”
“这些年跟著为父在雨林也是苦了你了。”
他轻嘆了一口气。
李嗣兴虽然是现在的晋藩世子。
然而他能力有限並非是李定国选定的继承人。
只是因为李定国的长子李缚兴战死在炎遮河。
他才承担重任一路跟著李定国流落到这里。
“父王!”李嗣兴趴在船头紧紧握著自己父亲的双手哽咽无比。
他知道这是他父亲再安排后事了。
“好孩子,不要哭,男儿有泪不轻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