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说,这俩人公司,没了他早得散。
陈见津下班后直接从公司赶过去,到的时候发现,祁厌已经在了。
他和祁厌都不是喜欢热闹的人。
周向远十分体贴地没请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只他们三个。
周向远开了酒。
干喝酒没意思,祁厌把筛子连同筛盅一起丢进周向远怀里,挑眉看向陈见津:“玩?”
陈见津自然应允。
周向远懵了,“玩什么?”
祁厌敲出一根烟咬在嘴边,点燃,轻吐一口烟雾,在云雾缭绕间说:“最简单的猜大小,输的人喝。”
陈见津搭着臂,四指捏杯,食指轻转酒里的冰块,从容叠腿,亦不落下风。
只有周向远想给这俩装货一人一个白眼,“你俩都会听筛子的人,玩得有什么意思吗?”
陈见津呼吸微沉,补充道:“筛盅落前买定,后猜的人自动反买。”
祁厌没异议,“行。”
周向远开始摇筛。
“大。”
落定前陈见津说。
祁厌没吭声。
周向远开盅,果不其然,是大。
祁厌愿赌服输,干了一杯加冰威士忌。
第二轮,祁厌抢占先机,猜大,陈见津喝酒。
第三轮,第四轮……
不知道摇了多久,周向远手都快摇废了,这两人对半喝空了一瓶又一瓶,眼神也都开始沉滞起来。
但偏偏,谁都不肯认输。
“继续。”祁厌捻灭第三根烟,黑眸再度暗了几分。
“继续个毛线继续。”周向远不干了,他本意是拉两个人聚在一起,好好聊一聊,再喝下去,别说化干戈了,不打起来就算不错了。
更何况,他胳膊要废掉了。
周向远决定不管了,这俩少爷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他拎起沙发上的外套,要走了。
“去哪儿?”
陈见津反应稍慢半拍,半抬眼皮看过去。
“回家睡觉。”周向远抬腕过去给这俩醉鬼看,点着表盘说:“凌晨三点了哥哥们,老子明儿八点还要到老爷子公司报道呢。”
周向远走了。
祁厌昂头在沙发里靠了一会儿,同样撑扶着起身。
“你也走?”
祁厌懒得理他话里的揶揄,踉着脚步朝包厢内的卫生间走,“上厕所。”
陈见津不由扯唇笑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