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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请忘记远方痛苦的抒情者(第2页)

“我记得的,往常总是你开车,有一年我们去机场接毛豆回来,车到家时,天晴云开,红日挂空,你自吹自擂说,这车开的,多有电影手法啊。”

两天后在上海的街边,她因此想到,可以和Eric联合举办旅行活动。也许,人生不过是一部公路电影,要忍受漫长的枯燥的高速公路,两旁昏昏欲睡的植物,然后在路的尽头,你将和人生中至美的景色不期而遇。

犹记得送她下山时,小明和她说:“阿宝,三藏法师说,有一样东西,只要活着就一定能看到,他说的是血一样的夕阳。”

只要她还活着,就必然会再次经历良辰美景,这是生命本身给予人类最大的恩赐,比情爱更广博,也更深远。陈桑榆含着大白兔奶糖,轻轻地想。大白兔是她最爱吃的糖果,以往她给毛豆写邮件说:“亲爱的,你是我的糖,感觉苦闷时,总想含一颗在口里。”

他的邮件惜墨如金,几个字点评:“含字用得妙,甚得吾心。”看得她又笑又骂。多窝心的时刻,竟也自顾自地过去了,可她应当相信奇遇,就像小明说,夕阳给他以力量。

作为豪富阶层,总裁和Eric尚另有消遣的项目,他们将赴位于奉贤的某飞行俱乐部谈生意。陈桑榆本是打算租车赶往浙江和张怀天碰面的,但认识了Eric,调一辆“追寻”越野跑车给她玩玩却也方便。

一上手就发现“追寻”着实好开,陈桑榆比国内绝大多数有钱人都率先感受了它的种种便捷。不得不说,总裁的面子真大,怪不得那么多人都要趋炎附势,只因有钱人从手里漏几粒米,穷人就能吃上好几年。也难怪像通告艺人王羽帆那样的女孩子层出不穷了,她不赞同,但能理解。

在吴曼等人的张罗下,王羽帆和陈桑榆的高中同学插画师邵琼在《名仕风流》节目碰头了。多年不见,邵琼还是老样子,只认为自己的观点才是清澈干净的,否则杀无赦,但她碰到王羽帆就不灵了,节目中处处落了下风,好不狼狈。

王羽帆作为《名仕风流》征婚活动的人气嘉宾,已在电视上出现了好几次了,颇吸引了一些关注。连维兰网的技术男们都知道他,还有人在工作群组里替她抱不平:“我没搞懂那么多人骂她干嘛,有啥可骂的,你要是找着那么漂亮的,像洋娃娃似的女朋友,哪还舍得让她干家务活,肯定是当宝贝养着啊!”

也有人说:“哥们儿,你这是贱的吧!累死活该!”

但不管怎么说,王羽帆在骂名中也攒了点儿小名气了,在节目上也显得游刃有余,甩出邵琼几条街。说到择偶条件,邵琼说:“我想找的他,必须跟我无话不谈,还得相貌堂堂,心态阳光,最最重要的是,要把我当成至宝,捧在掌心上。”

王羽帆在嘉宾席上说:“谈得来是天大的要求啊,亲。你对男人要求太高,这叫与虎谋皮。活得太不现实了,多不好啊。”

邵琼瞪她:“谁像你啊,只奔着钱去!我认为世上绝对有人是我的天赐良缘,天生就押住了我的韵脚。”

王羽帆笑了起来:“大姐,咱实在点好吗,改成他天生就戳中了你的**,可能更入味点。”

台下的观众轰然而笑,眼看邵琼脸上挂不住了,另有女嘉宾打圆场:“哎哎哎,两位小姐,男人不可靠,咱们女人之间要团结友爱点。”

王羽帆转头看向她,声音堪比林志玲,嗲到人骨头都酥了:“不呀,男人可以靠,骂人那个靠。”

好家伙,又制造了一条新语录,在网上马上传开了。连《名仕风流》的编导也说:“你们上哪儿找来的活宝啊,简直是金句大王嘛!”

节目播出后,收到的热议无数,王羽帆和邵琼争锋相对被媒体称之为“理想主义者在物质主义者面前落荒而逃”,陶园感到很好笑:“姐,邵琼也配是理想主义者?”

“他们是故意用这个称呼的,起到激怒公众的效果。她被定性为理想主义者,物质主义者会攻击,而真正的理想主义者也将会揭竿而起。”当下社会,各行各业都在拿市场作为风向标,一干人都在研究公众的敏感点,狠狠地摸上去或挠上去,跟陈桑榆在部门会议上说的异曲同工,“公关,是在攻心。”

邵琼受了挫,找陶园哭诉:“早晓得我不去参加录制了!哎,你说我咋就碰不到想要的那个人呢?”

陶园问:“你找过没?”

她一愣,摇了摇头:“我是靠画插画为生的,成天宅在家里,工作圈子也窄啊,咋找?”

陶园气不打一处来:“哎哟我的姐姐,走出去啊,参加户外活动啊,聚会啊!”

“我忙,没心情,也没时间。”邵琼说,“我又不爱打扮,男人不都喜欢看花枝招展嘛,肤浅!”

陶园说:“你自己不去找,难道男人是从天而降吗?你没把找男人当成首要任务来抓,不剩下来才怪呢,找男人结婚这事儿,得天道酬勤啊姐姐。”

邵琼连称委屈:“我有试着接触过啊,但离我的要求太远,提不起劲啊。”

陶园耐着性子说:“姐姐,你有没有想过,是你对男人的要求太自相矛盾了?你想从一个老实可靠的男人身上找情趣,又从一个风流浪子身上找安定,你是把自己当玛丽苏了还是电视剧看多了?你的书比我念得多,一定知道有个词语叫缘木求鱼吧?”

玛丽苏是指在现实世界里什么都做不到的人,把自己意**成倾国又倾城,桃花朵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无所不能者。邵琼被她说得一哆嗦,但陶园更绝的话还没说呢,姐姐,你把所有美好的词语都用在一个男人身上,但这样的男人为啥看上你呢?既然你不比别人美,也不比别人贤惠,更不比别人性感。

更何况,爱和优秀之间没有必然联系,你是仙女他可能还嫌你没人味儿呢,宁愿跟一个肥胖邋遢又馋又刁的蠢婆娘混。

姑娘,你得知道,那些接近你的男人们各怀心思,并不全是为了将你捧成掌上明珠而来的。你想要灵魂的相互照见,还想要他免你惊,免你苦,免你流离失所是不是?可他是上帝,还是专为你降生的天使?陈桑榆真替邵琼着急,活到二十八岁了,若还不明白这个理儿,还固执己见,只怕仍会一年年地蹉跎。

邵琼上节目频频说想找“灵魂伴侣”,被网友们戏称为“灵魂姐”。但陈桑榆觉得,灵魂姐邵琼言行尖刻了点,但本性还算善良,想找“谈得来”的男友也不算什么错事。她若心态好,像赵鹿和石龙芮那样云淡风轻也就罢了,但陶园说:“姐,她急昏了头呢,一口一个再不相爱就老了,把我也弄焦虑了,哈哈。”

浙江海宁离上海很近,陈桑榆开“追寻”,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张怀天的厂房,他在皮都路开了一家公司,做水貂大衣买卖。

“追寻”外型很夺目,张怀天老远就迎上来了,陈桑榆跳下车,他赞道:“很枪炮玫瑰嘛,帅!”

陈桑榆在缙云山为他求了一枚琉璃车挂:“住持开了光的,保个平安。”

张怀天的车间分为设计区和加工区,设计人员和工人师傅都在如火如荼地忙碌着,一些已完工的皮草大衣领子都挂在晾衣绳上,地上也堆满了加工的原材料。张怀天把她带到仓库里说:“看,最近要出库的就是这些了,有四个客户会来拿。”

仓库也就四十个平方米的样子,放了一堆挂衣服的杆子,每个杆子上大概挂了十来件水貂皮做的大衣,以中长款为主。陈桑榆随手拿起一件过膝的带帽子的大衣问价格,张怀天说:“这件皮料一般,给她们的拿货价是九千四,在我们家皮革城里的店里卖一万多,要是进商场,更是离谱的翻好几倍。”

陈桑榆说:“拿货价比我想象中的要贵哎!”

张怀天说:“嗯,更差的也有,比如回收旧貂皮改装的,成本两三千就能搞定,卖六千。但我不做的。九千四这件,碰到熟客了,价钱还能再商量,但便宜不了多少,我用的是丹麦进来的北欧貂,不然也不会这么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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