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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也曾年少也曾狂(第1页)

第四章:也曾年少也曾狂

丁岩在街心花园坐到夜深,每次他经过这里时,都会走得很慢。那些爬满了藤蔓的教学楼里,盛载过他年少的梦想,粉色的夹竹桃一年又一年的开着落着,可那个在花树下笑盈盈的女孩却再也不在。

未来不再我还在。我还存在着,做什么?做什么?六年了,本以为心字成灰,他就要认命了,余生就这样过了,但他遇上了杨桃。

这几年里,他下意识地在每一个经过的女孩身上寻找童谣的影子,有的也穿花裙子,有的也有淡淡的眉毛,有的笑起来也有深深的酒窝……他喜欢这些,但仍然没有爱。也许,喜欢就够了吧,他差一点就要认命了,相信自己已成为一个爱无能,但是杨桃来了。

她不像童谣,半分都不像,甚至还没有于佳佳在某一个特定的角度下更像。但是在那样的雨天,雨纷纷地落着,校园门口杂树生花,火艳艳的红色,他撑着伞等她,她澄清的眼睛望着他,他真想说:“跟我在一起吧。”

路灯光下,南中国的树木香得浓密,丁岩欠欠身,准确无误地将烟头扔进了十步开外的垃圾桶里,吹一声口哨,站起身,回养生馆。

凌晨两点半,养生馆已打烊,丁岩用小指头勾住钥匙,丁零零地一路走,暗中突地跑出一个人,哑着嗓子喊:“丁岩。”

是于佳佳,她在馆外的台阶坐了几个小时,终于等到他。丁岩就住在养生馆的顶楼,有电梯直达,露台上种了葡萄和白兰,睡不着觉的夜里,他总拎一瓶小酒上去喝。这一晚轮到于佳佳了,她抱着一瓶白酒,咕咚咚地喝着,双目迷离地向他伸出手:“丁岩……”

不是每个女人醉酒后都能看的,她不懂。丁岩看了看她,说了句:“你等等。”

于佳佳眼睛一亮。几分钟后,丁岩开了一辆黑色别克,停在她面前,只说了两个字:“上车。”

于佳佳脚步虚滑,拉开车门,以半躺的姿势滑落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丁岩的眉头皱得紧,也不提醒她系安全带,一路风掣电驰,转瞬就把车开到了大道上。于佳佳含糊地问:“去哪儿?”

丁岩没有回答她,但在于佳佳混沌的意识里,他是要带她回家,温柔相待,她手一松,头靠在车窗上,安心地睡过去了。

当于佳佳醒来,已是半小时后,丁岩将车停在音乐学院门口,招手叫过保安,指了指车上的于佳佳:“这个女孩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古筝专业,喝多了,我路过,把她送回来了,你们处理一下吧。我有事,先走了。”

于佳佳昏沉沉地被几个保安抬下车,她努力睁开眼,想说句话,却哇的一声吐出来了,其中一名保安马上哎哟叫道:“女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啊!”

丁岩道了谢,车绝尘而去。这真是个晦气的夜晚,她以为往他门口一坐就有戏了吗?对那些耳根子软的人有效,可他丁岩,向来不吃软也不吃硬,他只吃——对胃口的。

挑食是美德。

于佳佳的身材不错,被扛到宿舍时,也不知被保安们揩了几遍油,要不是有几个唱完夜场的同学认识她,她只怕得狼狈地在保安室里待一宿了。第二天上午,她的头很沉,茫然地问昨夜发生了什么,室友们也不知详情,七零八落地为她拼凑出一个七零八落的事实:她被一个好心路人送到校门口,若不是他,她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

于佳佳惊得直起身子,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说他是路人!她狠心和赵晓松分开,和她本可笃定的富足未来分开,不管不顾地去追求他,像古时的烈女,千里夜奔良人,忍受着风刀霜剑,忍受着冷眼嘲笑,忍受着他的淡漠疏离,竟只换来他凉薄至此的对待!

他像一辆货车,卸包袱似的,把她遗弃在门口,遗弃在色鬼男人们的手中!他——真——该——死——

于佳佳把头埋在枕头里,哭得肝肠寸断。

是的,她理应恨他入骨,可为什么,她一边哭着,一边还想再看到他?再看到那个黄昏,他翩然而来,扬起唇角望向她时,那一抹谑笑?

他是她少女时,从漫画里一千零一次幻想过的俊邪男主角。当有一天,梦想照进现实,她不能不神为之夺,她爱慕他,就像爱慕晴空和骤雨,不留余地。她攥紧双拳,丁岩,你是我的。

丁岩,你应该是我的。

爱有多炽热,心态就有多偏激。赵晓松再来时,于佳佳变得他更加不认识,她把头发烫成了大波浪,穿花裙,冷若冰霜地走过他身边。他拼命去拉她的手,她置若罔闻地甩开甩开甩开,丁岩对她有多狠,她就加倍施于赵晓松,这个原本和她海誓山盟,约定到老之人。

他是无辜的,但面对本心,谁又不比天使更无辜?于佳佳站在风里冷笑,是了,她很怂,得罪她的人是丁岩,但她只能把气撒在赵晓松身上,柿子捡软的捏。她有多恨他,就有多屈辱地承认,她仍爱着他,这爱,让她走火入魔,一心一意要成为他的身边人。她对保安说:“这个人在骚扰我,你们帮帮我好吗?”

保安都是趁她酒醉占过她便宜的,又经不住她化妆后明艳而楚楚可怜的要求:“他好烦哦,你们能帮我吗?”众人们便一轰而上,三下五去二的将赵晓松打扁在地,而于佳佳蹬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赵晓松被打得鼻青脸肿,不方便去上班,又不愿回家被父母瞧见,只得又躲去了电玩城。路上他就想过,杨桃必然又会挖苦他:“你们80后的脑子真不好用!蜀黍,你就是这么任人宰割吗?为个女人搞得这么难堪,有意思吗?”可这次杨桃竟破天荒地没责备他,一见他就吓一跳,慌忙放下手头工作,去更衣室拿来毛巾打好热水,探手试了试,才让他去洗一把脸,“蜀黍,算了,我说,蜀黍,咱算了,行吗?”

赵晓松是想过算了,可一想到于佳佳会娇笑着躺到别人怀里,再也不属于他,再也不会是他的新娘,他就心如刀割,硬生生地疼。这疼折磨得他寝食难安,睁眼闭眼都是她,烦躁得只想对着天空大喊大叫,但真的叫喊了,却于事无补。

他拿着毛巾使劲擦着脸,黑发湿嗒嗒地贴在脑门上,颇为滑稽,但杨桃不敢笑,她怕刺激到他。这个比她大十岁的男人真可怜,女人跟人跑了,又是男人,不便跟同事哭诉,只能躲到喧闹的此地渲泄……她若再陷他于不义,还要不要他活?

她把手放在赵晓松的腿上,轻轻拍着以示安慰:“蜀黍,没事的,他们都说,忘记一个姑娘最好的办法就是时间和另一个姑娘,你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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