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名:
十轮寺静华寺莲华寺普慈寺善济寺实际寺
伏龙寺法界寺匡山寺梵网寺贞元寺定慧寺
妙释寺云林寺卢舍那寺大方广寺大华严寺
大开元寺大资寿寺常寂光寺
院名:
杜多院晚晴院日灯院大明院调御院慈力院
璎珞院如如院慈风院贤首院灵芝院澄停院
龙音院慈藏院假名院清凉院辨音院湖顶院
日镫院尊胜院蔔院善逝院久视院宝雨院
大云院妙严院金轮院甘露院祯明院大业院
招提院银洞院搏桑院草庵院叡尊院最吉祥院
妙音胜院无尽藏院卢舍那院南山律院法藏日院
等虚空院菩提本院一言音院大回向院大庄严院
智慧华院世间镫院法界月院众生海院无上法院
众梵行院佛功德院如来藏院回向藏院清净行院
调御师院决定慧院广大行院普光明院大饶益院
三世佛院胜地行院一切智院光明觉院最胜光院
日光别院无相二昧院广大清净院圆满菩提院
利益无尽院莲华最胜院入真实法院最胜寂静院
十方妙音院大誓庄严院南陀石室院天册万岁院
大杂华庄严院无碍慧光明院
书法
先师用笔,只需羊毫,新旧大小不拘,其用墨则甚注意。民十五后,余向友人处,访得乾隆年制二十余锭奉献,师于有兴时自写小幅,大幅则须待余至动笔:余在寺院,夜半闻云板即起,盥法毕,参与众僧早课。早餐后,拂晓,一手持经,一手磨墨。未磨前,砚池用清水洗净,磨是不许用力,轻轻作圆形波动,且不性急,全副精神,贯注经上,不觉间,二三小时已过,经书毕读,而墨亦浓矣。
所写字幅,每幅行数,每行字数,由余预先编排,布局特别留意,上下左右,留空甚多。师常对余言:字之工拙,占十分之四,而布局却占十分之六。写时闭门,除余外,不许他人在,傍恐乱神也。大幅先写每行五字,从左至右,如写外国文。余执纸,口报字,师则聚精会神,落笔迟迟,一点一画,均以全力出之,五尺整幅,须二时左右。
某次师对余言,艺术家作品,大都死后始为人重视,中外一律。上海黄宾虹居士(第一流鉴赏家,现已去世),或赏识余(师自称)文字体也。
师之书法,乃学问、道德、环境、艺术多方面之结晶。晚年作品,已臻超然境界,绝无尘俗气,宜乎鉴赏者之倾倒也。
保存墨宝之经过
先师与余,名为师生,情深父子。回忆民元冬季,天大雪,积尺许。余适首作一曲,就正于师。经师细阅一过,若有所思,注视余久。余愧恧,几置身无地。师忽对余言:“今晚八时三十五分,赴音乐教室,有话讲。”余惟惟而退。届时前往,风狂雪大,教室走廊,已有足迹,似有人先余而至,但教室门闭,声息全无。余鹄立廊下,约十余分钟。室内电灯忽亮,门启出师,手持一表,言时间无误,知汝尝风雪之味久矣,可去也!余当时不知所以,但知从此师生之情义日深。每周课外指导二次,并介绍至美籍鲍乃德夫人处学琴。
余家贫,留东时最后数月费用,由师供给。师函有云:“余虽修道念切,绝不忍置君事于度外,可安心求学。至君毕业时,余始出家……”师恩之深如此,余不忍以一己求学之故,迟师修道之期,乃于民七夏返国,而师亦于是夏出家矣。
师恩厚,无以为报。出家后,许余供养,心稍安。民二七,余避难兰溪,曾绝粮,后金华陷,匿深山中,但对师供养之资,均提早汇出,幸未中断。不意数月后,师遽生西,恸哉!
先师复函,常附墨宝二束:一命余结缘,一赐余保存。二十余年来,积品盈千,均由苏帮张雪伯裱家装置,字箱十二口,用独面樟板制成,特辟一室保存。
民二十六秋,日寇掷弹海宁,势危,朋友约暂避,顷刻间未能将全部作品天地轴载去,整个携出,至今成为憾事。传其余字件、字箱、钢琴、艺术品、书籍及一切衣服用具等,被敌探知,由沪特放卡车只辆运走云。
余所携字件,中间虽经日寇盗匪翻踏及水浸日晒,种种损害,但精品保存至今,一件无缺,亦不幸中之大幸也。
惟余以此不能远出任职,绝粮兰溪乡间,窘甚。嗣金华陷敌,作小贩糊口,迭经艰险,始能将恩师精品保存。所惜余已年老,此后保存,将成问题。若先师西画,原送北平国立艺专保存,民十二年冬,余至北平考察艺术教育时,已知一帧无存,可叹孰甚!
今者余愿将所藏先师墨宝精品,分期举行义展,拟以得款在沪创办叔同艺术师范学院,为师在家时之纪念。并在西湖泉州二处,建立墨宝石碑,大小四十座,为师入山后之纪念。
先师在俗,咸推为近代最伟大之艺术家。我国艺术,有今日之成绩,未始非先师首倡之功也。凡文、词、诗、歌、字、画、音乐、篆刻乃至戏剧,无不研习,而皆尽善尽美者,实以先师为第一人。入山后,发愿毕生精研戒法,几无日不在律藏中探讨精微,发扬光大,为元明清七百余年来南山律宗复兴之祖,在我国文献史上,自有其崇高地位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