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喜欢赌马,甚至倾家荡产,也乐在其中,神色却从来不见疯狂,还没有杀咒灵时脸上来的生动狰狞。
就像好好活着的支柱没有了,一切就变得无所谓了。
怎么形容呢,冬树想了想,却也找不到个合适的词语。
行尸走肉,没到那个程度;萎靡不振,又太轻了。
是一个让人看不懂,也不想懂的人,他的世界很简单,也很疯狂。
冬树拿起一个橘子继续啃,嘴里甜滋滋的会让她的心情很好。
她的眼神放空,习惯性忽略周遭嘈杂的环境,赌马场现在对她来说已经成了个吃东西的地方了。
毕竟钱到位了,味道也不错。
“喂,小鬼,你喜欢什么?”
甚尔突然语气散漫地提问。
“我吗?我喜欢好吃的。”冬树眨眨眼,没怎么犹豫。
“没别的了?”
“没。”
除了好吃的她还喜欢什么吗,她也不知道。
冬树在本丸的时候喜欢看终端,现在在任务期间,会更多地使用本世界的手机,就变成看手机了,不过技术发展问题,现在手机上的内容很难吸引她。
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不知不觉已经是冬季了,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外套拉上会热,敞开又会冷。
“啧。”甚尔不说话了。
冬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又为什么突然停下,只是整个人依旧放松着,她看了看天花板,手中用湿纸巾擦拭,慢慢清理着手上的脏污。
天花板很白,白得有些不正常,但很纯洁的颜色,非常漂亮。
冬树眼珠子转动,将整个天花板一寸寸看过去,她有些无聊,试图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这里很白,这里也是白色,还有那里脑中无限循环自己的感受,铺天盖地的白,几乎要将她的感官覆盖,只剩下白色,就连原本暖色的灯光都不再印入她的双眼。
嗯?
灯呢?
冬树开始恍惚,一抹黑色出现在视野里,白色的区域里出现黑色,真是突兀又难看。
她在心里默默地批判这种奇怪的设计。
突然,脖子感受到压迫,身子瞬间腾空。
冬树整个人四肢不着地,条件反射有些无助地扑腾着:“怎么了?!”
下一秒她就安静了。
她原本的位置爆开巨大的压力,空气都被炸裂开,一阵阵虚幻的裂痕具现化,空气就像玻璃被打碎一样,狰狞的痕迹宣告着袭击者的恶意。
甚尔把她提溜着,就像提猫的后颈那样。
双脚落到实处,灵力自脚下一瞬间散布到整个诡异的空间,眼前黑色的裂痕在无尽白色的空间更加突出。
“这是”
“咒灵。”甚尔道,他警惕着,“你引来的?”
冬树摇头:“不知道。”
她环顾四周,肉眼看来什么都没有,感知中却充溢着恶臭的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