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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在大楼梯后面(第2页)

“白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博士的神色由惊愕忽然转变为憎恶。他仔细打量着看起来不知羞耻、露骨地玩弄着计谋的对方,突然脑海里像是有灵光闪过,他静静放下香烟。

“那么,我就对当时制作遗嘱的情形详细加以说明,以消除你的妄想。应该是去年三月十二日那天,算哲先生突然找我,他表示自己当天偶然想起应该把遗嘱写下来。于是,我们俩一起来到书房,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看着算哲先生认真确认遗嘱草案。

“那是两张大概八开的信纸,他确认好内容之后,撒上一层金粉,并盖上旋转印章。你应该也有所耳闻,那人的所有行为皆遵从古法,他有着复古的嗜好。然后,他把两张遗嘱放在保险箱的抽屉内,当晚还派人严密监视房间内外——预定的宣布时间为第二天。可是到了第二天早晨,在全部家人的面前,也不知道是何缘故,他突然将其中一页撕毁,不仅撕成碎片,还焚烧成灰,倒入窗外的雨水中。看他行事如此慎重,害怕遗嘱的内容被人看到,大致可以猜测到遗嘱的内容绝对是相当具有争议的绝密。随后,他又将剩下的一页密封,放入保险箱之中,嘱咐我务必等到他死后一年才可开启。所以现在并不是打开保险箱的时机。

“法水先生,我实在做不出违背故人遗志的事情。不过,归结为一句话,所谓的法律不过是古板的风俗习惯,不管秘密装饰得何等光彩动人,法律都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好吧,无论你们打算做什么我都无所谓了,做一个保持理智的旁观者就好了。”

博士傲然地发表了一番言论,但是,他脸上若隐若现的不安却在不断扩散。

“但是,你刚刚那句话我并不在意。好吧!制作遗嘱当晚,我严密监视算哲先生,未烧毁的那一页遗嘱,他还藏在保险箱里,密码表和钥匙都在这里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密码表与钥匙,大力甩在桌上,说道:“法水先生,保险箱的门应该不是靠机智和幽默就可以打开的,对吧?或者你打算使用熔铁剂?不过,既然从你口中说出那样奇怪的言论,理应有相当可靠的证据吧?”

法水朝天花板吐出几个烟圈,大声回应道:“真是奇妙啊!今天我似乎与绳子、丝线类的东西纠缠在一起了。其实,我认为当时剪断线这一点,就是造成遗嘱内容消失的原因。”

听闻法水这番话,博士仿佛全身触电般颤抖,虽然他不太明白法水的言外之意,却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法水压制住了。他苍白的面孔逐渐僵硬,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脸上泛现出悲壮之色,下定决心似的站起身,说道:“好吧!为了解开你的误解,我今天也只能违背承诺,就在这里开启算哲先生的遗嘱。”

接下来的时间,直至两人带着遗嘱回来,任何人都没有发出声音,每个人的脑海里都有各种各样的想法。检察官与熊城当然期待事件能尽快解决,旗太郎则期盼遗嘱的开启能一举改变自己的不利处境。

不一会儿,两人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法水手上拿着一个大大的信封。他在众人的期待中拆开信封,瞥了一眼信上的内容,一种沉痛的低落立刻浮上他的脸庞。啊!他的希望在这里又落空了。纸上只有很普通的几项内容:

一、遗产由旗太郎和葛蕾蒂·丹尼伯格等四人平均分配。

二、条件是永远遵从黑死馆的戒律。凡离开本馆、恋爱、结婚以及透露遗嘱内容者,即刻被剥夺继承权。其丧失的部分按照比例平分给其他人。

以上内容也会口头传达给相关人员。

旗太郎脸上也浮现出失望的神情,不过,年轻的他很快就释然地张开双手,脸上洋溢着喜悦,说道:“就是这样,法水先生,我终于获得自由了。老实说,我一直想挖一个洞,朝里面大吼一通。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我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可怕的梅菲斯特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至此,押钟博士似乎赢了与法水的这场对决。然而,法水所宣称的遗嘱内容是白纸,其真正含义绝非如此。当然,他说的那句话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了博士有内情的计划,不过,法水心中真正所想的或许只是另一半未知的启示图。

眼前这一幕最终以无趣的结果宣告结束,可是,应该为胜利感到骄傲的博士,却不可思议地有点神经质,声音莫名地畏怯:“好了,我的任务终于完成了。不管谜团是否解开,结论也十分清楚了,重点是增加平均分配的比率。”

然后,法水他们离开了客厅,临走时法水不断向博士道歉,因为他给对方带来各种困扰。之后在法水经过楼梯上方的时候,不知是何缘故,独自走进了伸子的房间。

伸子的房间带有几分庞巴度的风格,桃红色木板装饰着金色葡萄藤的图案,书房里一派明亮,左边的通道通向的是狭长的走廊,右边是由桔梗色帷幔包围的卧室。

伸子对法水的到来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平静地请他落座,说道:“我正想着,是该出去见你的时候了。你应该是来问我丹尼伯格夫人的事,对吧?”

“不,我认为问题并不在于尸体上的荣光或者伤痕。当然,氰化钾并没有合适的中合剂,就算你与丹尼伯格夫人都喝了柠檬水,也没有在此进行分析的必要。”法水为了安抚她,预先给出了提示。

“不过,我听说那天晚上,就是神意审判会当晚,你与丹尼伯格夫人曾发生过争执。”

“确实有过。但对这件事情有疑问的应该是我,因为我对她发怒的缘由完全不明白。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伸子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次并没有试探对方的反应,“大概是晚饭过后一个小时,我正想把书柜里的凯瑟史贝西的《圣乌尔斯勒记》拿回图书室,身体却突然失去重心,脚下踉跄了几步,手中的书撞到了角落里的乾隆时代玻璃大花瓶,花瓶被撞倒。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有些奇怪了,花瓶落地虽然发出剧烈的声响,但我也不至于要受到这般严重的责备。可是,随即出现的丹尼伯格夫人迅速走过来……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她为何如此震怒。”

“我想,夫人的责骂应该不是针对你吧!虽然她表现出怒骂、讥笑,还有叹息,但事实上应该只是释放出自己的感觉,并不是针对哪个人。这是某种变态的意识在一般情况下出现的异常分裂状态。”法水注视着伸子的脸,似乎在等待她的肯定回应。

“可是事实绝非像你说的那样……”伸子表情严肃,“丹尼伯格夫人当时的模样只能说是偏见和狂乱相结合的异类,况且,她原本就具有修女般严苛的个性。她用颤抖的声音冷酷地数落我,说我只是马具店的女儿,是不知好歹的贱民,还说我就是个保姆,跟寄生虫没什么不同……有谁能明白我内心的痛楚呢?尽管算哲先生生前对我照顾有加,我也十分感念,可无论如何我也不愿再这样待在这座宅邸了……”

渐渐地,凄楚的愤怒被少女般的悲哀所取代,两行热泪从她的脸颊滑落。她稍微平静下来,接着说:“因为她对我弄倒花瓶引发剧烈声响这一点只字不提,所以,我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意思。你现在应该能理解我的感受了吧?”

“我完全同情你的立场。”法水安慰着她,不过他内心似乎还藏着对某件事的期待,“对了,你有没有看见丹尼伯格夫人打开这扇房门?当时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可不像是你会提出的问题啊!一副早期心理分析派侦探的老式派头。”

面对法水的质问伸子显得很惊讶,回答道:“不巧的是,那时房间里没人。当时呼叫铃坏了,于是我自己去仆人的房间找人来收拾花瓶,回来的时候发现丹尼伯格夫人已经在房间里了。”

“这么说来,也许她早就待在帷幔的后面,你没有发现而已。”

“不是,我觉得她是来卧室找我的。因为,我在帷幔的缝隙里看到她时,她的姿势是静止的,只是露出一点右肩。不一会儿,她把一旁的椅子拉过来坐下,仍然待在两道帷幔中间的位置。法水先生,我的陈述中没有任何算哲博士的黑死馆灵魂主义吧?在我看来,坦白才是最高明的计策。”

“谢谢你的坦白。我想从你这里知道的事情,基本就是这些了。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尽管这桩事件的动机在于黑死馆的遗产,你最好还是谨慎一些,尽可能地保护好自己,尤其是与算哲先生的家人不要频繁接触。终有一天会查出事件的凶手,不过此时明哲保身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法水对伸子说完忠告后,走出了她的房间。他在走出房门之际,望了一眼房门右侧的木板,眼神顿时变得异样炽热。他从刚才进门时就已经注意到了,在距离房门大约三尺的位置有剥落的木头片,上面似乎还挂着被钩到的深色衣服纤维。

各位读者应该还记得,丹尼伯格夫人的右肩某处有被钩破的痕迹。问题是,这个痕迹又引发了难以理解的疑问。因为如果按照正常的姿势进出房门,是不可能让右肩碰到木板的,除非,特意将身体横着移动三尺。

之后,黑暗静谧的走廊上,出现法水独自行走的身影。他中途停下脚步,推开窗户,深深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外面的风景深邃而静谧,夜空中洒下的月光淡淡地映在瞭望塔和城墙上,还有几乎覆盖这一切的阔叶树林,让眼前这一片景色显得海底般深沉。一阵夜风吹过,一切都如同波浪般起伏,朝南方散去。

过了一会儿,法水似乎灵光一闪,某种想法开始在他脑海中盘旋,但他依然站着没动,而且像是屏住了呼吸在凝神静听着什么。过了十几分钟,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脚步声,然后脚步声又逐渐远离。法水的身体终于又开始活动,他再一次前往伸子的房间,在里面停留了两三分钟后,重新来到走廊。这次,他走到另一侧雷维斯的房门前停住了。

他握住了房门把手,他明白自己的推测完全没错。因为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跟这位忧郁的厌世主义者的目光相遇了——那洋溢着异样的热情、恍如野兽般粗暴的呼吸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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