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骂和打。
三来又怕我,
做工不懂早和夜。
两个哥哥,
也许对爹妈说着安慰话:
再过几年,
会走遍天下,
带得弟弟转归家。
一个妹妹,
家里养不了她,
出生时就送给了邻舍,
她不会记起我,
也忘记了爹同妈。
倒是每逢年和节,
外婆来到了我家,
第一声她将会问起爹妈:
“阿三怎样了?”
——我的爹妈眼泪雨般下。
爹妈将会说:
“只恨那年大饥荒,
家里没有粒米粮。
要是家里有点麦糠,
我们也不会卖他到外乡。”
不,不!也许又会这样讲:
“要是大家不都穷,
上邻下舍可以帮点忙,
那年可以暂借一些钱,
也不致出卖自己宝贝郎。”
唉!接着他们也许
就讲起一串伤心话:
“哪年不是来来往往亲同戚,
哪年不是礼来礼去礼上忙,
可是,天年不同一个也不到你庄。”
爹妈也许会说我年纪小,
容易忘记爹同妈,忘记了家乡。
硬着心肠,他们会说:
“忘记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