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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卷九(第1页)

论语卷九

子张第十九

原文子张曰:“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祭思敬,丧思哀,其可已矣。”

今译子张说:“读书人看见危险时能够献出自己的生命;看见有利可得时能够考虑是否符合义的要求;祭祀时能够想到是否严肃恭敬;居丧时能够考虑到自己是否哀伤悲痛,这样就可以了。”

张居正讲评子张说:“论人当观其大节。若大节有亏,则其余不足观矣。若使今之为士者,能见危难则委致其命,以赴公家之急,而不求苟免;见财利则必思义之当得与否,而不为苟得;于祭则思敬以追远,而致其如在之诚;居丧则思哀以慎终,而极其思慕之笃。士能如此,则外著光明磊落之行,内存仁孝诚敬之心,大节无亏,其可谓士也已矣。”然此,固修己之大闲,盖亦取人之要法。人君诚得是人而用之,以之当大任,托大事,何不宜哉?外此,而求其才艺之美,智巧之优,抑末也已。

原文子张曰:“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

今译子张说:“实行德而不能发扬光大,信仰道而不忠实坚定,(这样的人)有他不算多,没有他也不算少。”

张居正讲评执是执守,弘是廓大,笃是坚确的意思。子张说:“理得诸心谓之德,德有诸己,贵于能执,而执之又贵于扩充。若或器量浅狭,容受不多,才有片善寸长,便侈然自以为足,不复加扩充之功,这是执德不弘,理所当然谓之道,道有所闻,贵于能信,而信之,尤贵于坚定。若或意念纷纭,把持不定,才遇事交物诱,便茫然失其所守,不复有的确之见,这是信道不笃。夫执德不弘,久则将并其所执者而失之矣;信道不笃,久则将并其所信者而亡之矣。”此等之人虽终身为学,毕竟无成,在世间,有之不为多,无之不为少,一凡庸人等耳,何足贵乎?所以说,焉能为有?焉能为亡?言不足为有无也。

原文子夏之门人问交于子张。子张曰:“子夏云何?”对曰:“子夏曰:‘可者与之,其不可者拒之。”’予张曰:“异乎吾所闻: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贤与,于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贤与,人将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

今译子夏的学生向子张请教怎样结交朋友。子张说:“子夏是怎样说的呢?”那个学生回答:“子夏说:‘可以结交的就和他结交,不可以结交的就拒绝他。”’子张说:“我所听到的和这些不一样:君子既尊重贤人,又能接纳普通人;能够赞美善人,又能同情能力不够的人。如果我是大贤人,那么我对别人有什么不能容纳的呢?如果我是不贤的人,那么别人就会拒绝我,又怎么能去拒绝别人呢?”

张居正讲评拒是拒绝,矜是怜悯。昔子夏、子张都是圣门高弟,而两人规模不同。子夏笃信谨守,子张才高意广,故其所见亦各有异。一日子夏的门人间交友之道于子张。子张说:“你师子夏如何说?”门人对说:“我师子夏说道:凡人直谅多闻,有益于我的,方可与他相交。若那便辟柔佞,无益于我的人,却宜拒绝之,不可与他相交。”子夏之论交如此。子张说:“子夏此言与我平日所闻全然不同。吾闻君子之人,J心存大同,而与物无忤。于人之才德出众者,则从而尊敬之。至于庸常的众人亦含容而不遽厌弃。于人之有善而可取者,则从而嘉尚之。至于一无所能的人,亦矜怜而不忍斥绝。可者固在所与,而不可者亦无所拒,君子之交当如此也。且反己而观之,我果大贤与?则与人何所不容?固自不宜拒人,我若不贤与?则人将拒我,而我何暇于拒人也厂子夏之言,何其示人之不广乎。要之,子夏之论严择交之道矣,而乏待物之宏。子张之论,得待物之宏矣,而非择交之道。惟夫以主善为师之心辨贤否,以含宏光大之度待天下,则自无迫狭与泛滥之弊矣。此非但取友,亦用人者所当知也。

原文子夏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不为也。”

今译子夏说:“虽然是些小的技艺,也一定有可取的地方,但用它来达到远大的目标就不行了,所以君子不会这样做的。”

张居正讲评小道如农圃医卜之属。泥是窒塞不通的意思。子夏说:“理无往而不在,故虽日用事为之常,百工技艺之末这等的小术亦皆道之所寓,以之济民生而资世用,未必无可观者焉。然其体之所包涵者浅,用之所利济者微,就一事一物而用之可也。若要推而极之,以达于天下国家之远,则必有窒碍而难通者矣,是以君子之人,以天下国家为己责,而所志者远,以修齐治平为己事,而所务者大,于此区区之小道,自有所不屑为也,学者可不知所用心也哉?”盖道虽不遗于细微,而学贵知所当务,故孔子不以多能为圣,尧、舜不以百亩为忧。用心于大,自不暇及于其小耳!有志于帝王之大经、大法者,宜审图也。”

原文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无忘其所能,可谓好学也已矣。”

今译子夏说:“每天学到一些过去不知道的知识,每月都能不忘记已经掌握的东西,这样就可以称得上好学了。”

张居正讲评亡字与有无的无字同。所亡,是来知的道理。所能,是已得的道理。子夏说:“人之为学,未得则患其有因循之心,而不知所以求之。既得则患其有遗忘之病,而不知所以守之。虽曰为学,不过入耳出口,玩时愒日而已。安得谓之好学乎?必须于每日之间,将那未知的道理,今日讲求一件,明日讲求一件,务使所知所闻者与日而俱进焉。然又恐其久而遗忘也,必于每月之间将这已得了的道理,时加温习,随事体验,尊其所闻,行其所知,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焉,似这等用功,方是真能好学的人。”盖能知其所无,则既有知新之益,无忘其所能,则又加温故之功,日积月累,无时间断。非真知义理之可悦,而以远大自期者能如是乎?所以说,可谓好学也已矣。人能如是,则所知日进于高明;所行日就于光大,而为圣为贤不难矣,可不勉哉!

原文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今译子夏说:“广泛地学习而记得,对与切身有关的实际问题提出疑问并去思考,仁德就在其中了。”

张居正讲评子夏说:“学莫先于求仁,而仁非由于外至,诚能博学于文,而多闻以广其识,使此心无一理之不明,笃信乎道而坚心以要其成。使此心无一息之少懈,有所问辨,必关切义理,而不徒为浮泛之谈。有所思维,必体贴身心,而不徒为汗漫之想。此四者皆学问思辨之事,虽未尝力行而为仁,然仁只是此心之理而已。今能从事于学,而有精实切近之功,则此心有所收敛,天理即此而存,妄念不得纷驰,人欲何由而肆?不期仁而仁自在其中矣。”于此见求仁之道,不外于存心,存心之功,不外于务学,学在是,则心在是,心在是,则仁在是矣,有志仁者可不勉哉!

原文子夏曰:“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

今译子夏说:“各行各业的工匠住在作坊里完成他们的工作,君子通过学习来获得他们追求的真理。”

张居正讲评肆是工匠造作的公所。致是造到极处的意思。子夏说:“天下事居之必有定所,然后术业可专,为之必有成法,然后功效可集。彼百工匠作的人,要成就他一件手艺,必须住在那官府造作的处所,无别样事务相妨,尽力尽巧,用以专攻其事,然后成得那一般技艺。如梓匠则成其建屋之事,轮舆则成其造车之事,所以说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之学道也,就如百工学艺的一般,必须终日修习,只在这学问上,志向更无分夺,工夫更无休歇,有一件道理未知,必孜孜然求以知之,有一件道理未行,必孜孜然求以行之,务使万理皆明,万善皆备,而道之具于我者,无不有以诣其极焉,此方是君子真实学道之全功也。”若徒慕为学之名,是外夺于纷华之诱,或作或辍,有始无终。纵然从事于学,毕竟何所成就哉?是反百工之不如矣。

原文子夏曰:“小人之过也必文。”

今译子夏说:“小人犯了过错一定会加以掩饰。”

张居正讲评文是文饰。子夏说:“人之处事,安能一一尽善?也有一时防检少疏,不觉差错了的,这叫作过。惟能知其过而速改之,则固可复于无过,此君子修德迁善之事也。若夫小人之有过也则不然,分明意向差了,却仍多方回护,求以掩其差。分明举动错了,却仍巧计弥缝,求以掩其错。”盖其心中全是私欲蒙蔽,护短自是,不肯认错,反将无心差失都做了有心罪恶,所谓耻过作非,心劳而日拙也。小人所以徇欲忘返,卒至于败德亡身者,皆由于此,可不戒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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