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久箫又反问:“你刚刚为什么不躲到卧室里去打客房服务电话?”
梁乔笙有些微愣:“当时来不及想那么多。”对啊,她怎么就忘记了可以去客房打服务电话,只要说有人骚扰她,自然会有服务员上来解决这个事情。
“梁乔笙,你的智商与你那34C的胸真是成反比的。”荣久箫薄唇紧抿,满是不悦的神色。
纵然是这样的时刻,梁乔笙也不禁被荣久箫说的这句话给刺激得脸红了。
“喂……”梁乔笙听到电话那端没了声响,方才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喂喂……”
“不用喊了,我到了。”随着话音落下,砰的一声巨响,1201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王立阳转头看到一个男人大步走了进来,如同一个巡视领土的帝王。
“你他妈谁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王立阳气得是脸红脖子粗,今儿是走了什么霉运。
荣久箫看着王立阳那浑身赘肉只穿着一条短裤的模样,眼神暴怒,如同暴风雨将要聚集的前兆。他挂断电话,慢条斯理地走向王立阳,行走间顺手拿起桌上的烛台。
荣久箫这一番动作,让王立阳只觉浑身一激灵。“你要干什么,这是老子的房间,还不给老子滚出去,再过来我报警了啊!”
荣久箫眉色不改,连脚步的节奏都没有变化,只是那幽深眼神越加暗沉如夜。走到王立阳身前,二话不说,手上的烛台直直挥向他那肥胖的脸,带着毫不手软的狠辣与果决。
王立阳一声哀号便倒向了一旁,顺带还从嘴里掉出了两颗牙齿,满是血污的嘴看起来可怖异常。
“我……要告你。”他满脸痛苦地躺在地上呻吟。
荣久箫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告我什么?告我打你吗?你有证据吗?”
王立阳的眼神看向他手中的烛台,那烛台上还有些血迹。
荣久箫将烛台扔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用手帕擦手:“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撞在了烛台上,能怪谁?”
王立阳蓦然瞪大瞳孔,原来这人方才用手帕包着烛柄是为了不留痕迹;不过想到有个大舅子是警察局的高层,他的眼里顿时有了一丝狠意:“你死定了。”
荣久箫毫无动容,顺手拿起一旁的香槟酒瓶,哗啦一声狠狠砸在王立阳的脑门上。这下好了,不仅嘴巴里是血,连脑门上都是。
“啧啧,怎么那么不小心,走路又摔到了酒瓶上。”荣久箫一脚踩到碎玻璃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直将王立阳吓得浑身抽搐。
“你刚才不是问我是谁吗?”荣久箫蹲下身子,略带讥讽地说,“东城,荣家,荣久箫。”
说完便不再理会王立阳,直直朝卫生间走去,恰逢此时,梁乔笙打开了门。
门里门外,四目相对……
梁乔笙在看到荣久箫的那一刻,惊慌失措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她站在他面前,眼眸微垂,站姿拘谨。荣久箫与她的距离很近,彼此呼吸交错间,有了旖旎气息的交缠。
沉默的气氛里,只有王立阳痛苦的呻吟声异常清晰。梁乔笙听到连忙抬起头,入目之处满地鲜血,煞是刺眼,紧张道:“他……他不会死吧?”
荣久箫并不回话,只是拉过她的手腕,大步朝外走去。
“那他怎么办?”疾走间,梁乔笙转头看向王立阳,心里一阵焦急。
荣久箫冷哼一声,“看来你很想留下来。”
“当然不是。”梁乔笙拼命摇着头。
两人直到走出酒店也没有任何交流。只是不知何时,荣久箫拉着她手腕的手变成了与之交握相牵。
想到今日的事情,梁乔笙又有点困窘。总归还是被荣久箫看到了,他会怎么想她?她又该怎么解释?她能对他说:是你妈叫我来的?显然,不能。
回去的路上,两人沉默,却没有了以往的尴尬气氛,那是一种平静的氛围,似带着点点蔷薇花香的氛围。
荣久箫并没有问梁乔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让她矛盾的心里有些许的失落。
果然,他并不是那么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