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荣久箫的秘书急忙追上去问:“荣总,这视察……”
荣久箫转头扔下一句:“帮我挪到明天。”
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两人彼此交错的气息。
“不是要去视察吗?为什么要推到明天?”梁乔笙有些不赞同地看着荣久箫。
对方并不回话,只是揽着她的肩膀,让她不得动弹,强硬的无可挣脱的姿态。
“荣久箫,你到底要做什么?”梁乔笙越发疑惑。
“她打的吧!”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梁乔笙并不出声,她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荣久箫。心,再一次不知不觉陷了进去。
“被打了都不知道还手吗?”荣久箫看着她红肿的脸,终是心疼。
梁乔笙勾唇,无声地笑:“你这是让我去打你母亲吗?”
荣久箫沉声:“如果退让使你受到伤害,我宁愿你进攻。”
梁乔笙心里一颤,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荣久箫,良久没有说话。
落地窗外,蓝天白云,几许风浅浅流过,宁静祥和。荣久箫手指轻轻抚过梁乔笙的脸颊,那红肿让他觉得刺眼。
“疼吗?”荣久箫轻声开口问道。
梁乔笙摇头,荣久箫猛然抱紧她。
“久箫?”梁乔笙一声低呼。
他的劲道很大,箍得她手臂生疼。他抱着她,带着深沉的心疼:“以后离她远点。”
“嗯?”梁乔笙抬头看着他,手抚上被打的右脸,“就因为这个?你心疼?”
荣久箫面容冷肃,斩钉截铁地说:“心疼。”
梁乔笙没想过他会回答。猛然间,胸腔处胀得生疼,仿似河水奔涌,荆棘开花,心脏扑通扑通,似要跳出胸腔,激动得难以自持。原来,他也是会心疼的。
心里忽然一阵窃喜,窃喜一个巴掌换这一句心疼,值得了。
“阿笙,答应我,以后离她远一点。”荣久箫重复说。
梁乔笙心情颇好地笑了:“她是我名义上的婆婆,她要是来找我,我还能赶她走不成。”
梁乔笙虽不怕林曼姿,却也不能直面去对抗她。不论林曼姿对她做了什么,她也只能暗自忍受。只要她一天是荣久箫的妻子,那林曼姿,她就一天不能动。那是她丈夫的母亲,如果无法忍耐,那她跟荣久箫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越发动**了。
荣久箫抚着梁乔笙的头顶,柔软发丝从他指间穿过,他低下了头,薄唇轻轻吻上了她的头顶:“阿笙,我们好好的,不要闹了。”
梁乔笙眼眸微垂,遮掩住了百态思绪:“我一直没有闹,闹的是其他人。”
荣久箫抚着她发丝的手一顿:“没有顾西贝,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我和顾西贝,什么都没有。”
梁乔笙双手紧紧地环抱眼前人:“好,久箫,我们不闹了,再也不闹了。”你说的我都信,只要是你说的,即使是欺骗,我也信。